“对,义弟。”问月鼎像个乐得清闲的傀儡皇帝,慢吞吞复读。

“原来如此。”

和语阁修士飞快地落笔。

原本还得核实下,可看这两人的互动,怕是不用再多核实。

“请拿好了。”

两张画着朱雀纹路的木牌递到许逐星手中:“这是惊鸿会的入场凭证。”

“凭借此牌,二位可在和语阁一二层行动自如,参加一二层的拍卖。”

他小心组织着措辞:“不过,因为您没有宗门的凭证,所以二位若是想入更高的楼层,需要在惊鸿会上通过试炼才行。”

“好。”许逐星道了谢,把牌子塞了一块在问月鼎怀里。

“走了,回去睡。”

他推着问月鼎调转方向,朝着门处走。

而平时睡着都存着警惕的问月鼎,就这么稀里糊涂任由他推着。

问月鼎:“先吃饭....”

“好好好,先吃饭。”

两个负责登记的修士面面相觑。

“你觉不觉着,这俩咋有点像.....”男修压低声。

女修轻咳:“道侣。”

屋外没有暖炉和取暖的灵宝,冷风一刮,问月鼎的睡意跑走大半。

站在树下,他掏出张齐改送的九玄必吃图,研究早上去哪吃早点合适。

在问月鼎纠结吃面还是吃油饼时,一道虚浮的声音响起。

“奇了,奇了....”

问月鼎侧目看去。

他的身侧不知何时多了个帷帽遮面,身穿银灰色长衫的修士。

而他和许逐星,居然都没察觉到对方接近时的动静。

被他发现,修士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

他长着一头醒目的银发,潦草地束在脑后。头戴帷帽,上半张脸又诡异地缠着纱布,把鼻梁往上遮盖得严实。

问月鼎看不见他的眼睛,却能清楚地察觉到,他耐人寻味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让人发毛。

“走,换个地方看。”

本能地觉察到危险,许逐星冷下神色,把问月鼎用力拽到身边。

“小友留步。”

修士像是没察觉到两人的态度戒备,伸开手拦在他们跟前。

他微微弯着腰,又仔细端详起问月鼎。

“你身上背着很重的因果,劫难一环扣一环....下个劫难就要开始。”

他举止疯疯癫癫,可言语间却很认真。

神神叨叨。

许逐星想拉着问月鼎走,问月鼎却没动。

“您说的劫难为何?”

他问银发修士。

能悄无声息接近他们,说明这修士修为比他们高太多。问月鼎倒真有些好奇,他能说些什么名堂出来。

“情劫。”修士轻柔道,“你和那人纠缠不清....那人敬你爱你,视你若拱璧。”

他声音骤然阴冷:“可他无法逆转宿命,想强留住你,却只能亲眼看你赴黄泉。”

“一派胡言。”

许逐星黑着脸,心里却发虚了一瞬。

....情劫应该是问月鼎喜欢了不喜欢的人,和他喜欢问月鼎又没关系。

所以这情劫定然不存在,道士是在瞎说晦气话。

思及此处,他又理直气壮起来。

问月鼎脸上浮现出浅淡的无奈。

和许逐星一样,他并不信银发修士的话。

其他劫难就算了,情劫实在太扯。总不能有人缠着他,都算他有情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