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越对自己连夜找的地方十分满意,兴高采烈向慢吞吞跟来的问月鼎讲解。

“古师姐还在的这几天, 您还可以和她讨教剑术。”他眉飞色舞。

“不用觉得麻烦她, 现在找她,不比到时候去惊鸿会喊她救场方便。”

听着自家少宗主终于打算为惊鸿会思进取, 想要一处没人打扰的地方练剑, 他这做师兄的可高兴坏了。

那可是平时路都懒得走的少宗主,他们明鹫宗蔫巴巴的未来花朵, 终于支楞起来了。

“...多谢师兄。”

捏了下手腕,梦游一路的问月鼎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他环顾四周,对这幽静的环境十分满意。

“分内之事,要不要我帮你们收拾下屋里?”

冯越用布擦了下窗沿,擦出一层细灰。

有洁癖的医修不放心:“你们要得急,屋里就简单打扫过,还不算太干净。”

“我们自己来就行。”

“哎,少宗主真是长大了。”

闻言,冯越大为感动。

“也好,自己住的地方,自己打扫才舒坦。”

临走前,他不忘感激地看了眼许逐星。

常言有一良友,如有一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所言非虚!

许逐星被他看得莫名其妙。

他侧目看去,问月鼎正在兴冲冲施术清理室内。

这间屋瞧着不大,实际上五脏俱全,从卧房、灶房、厅堂到杂物间都有。

小屋拢共有两间卧房,他们不必再和赶路时一样挤在一起。

他该庆幸的。

虽然就算睡一张床,问月鼎都发现不了什么。

许逐星一声不吭,将堆在门口的柴扛到一边去。

清理完室内,问月鼎抱出自己的床单就要铺,被刚洗过手的许逐星拦住。

“你先等下,山里蚊虫多,我还得薰虫。”

“有心了。”问月鼎放下床单,恍然道,“我都没想着要薰虫。”

他平时自己在外,当然活得没这么精细。

可现在,不还有个祖宗在。

许逐星不置可否:“过会烟呛,你先出去避一避,床单我会帮你铺。”

“要是闲不住就去扫院子。”他岔开话,“院子还有点脏。”

“好。”问月鼎高兴地拎着扫帚,就要往外走。

“哎,过会吃什么?”

许逐星在他背后喊。

“有什么吃什么”

问月鼎的声音飘进屋里。

阳光正好,把屋里照得敞亮。

没必要非得究明白、求结果,糊里糊涂走下去也挺不错。

许逐星轻笑了声,低头翻找着薰虫的药草。

忙活到中午,两人才将小屋里里外外收拾好。

拿出镇子里带来的饼,草草吃了顿饭,问月鼎靠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眯了一个时辰觉。

真是美好的一日。

觉醒的问月鼎从容起身,从纳戒取出许久未用的鱼竿,慢悠悠地开始检查。

还好,鱼竿没坏掉。

“你这是要干嘛?”

许逐星不解。

“钓鱼。”问月鼎抱紧自己的宝贝鱼竿,“我们今早来时路过一处小潭,我看好了,那里头的鱼保准多。”

“你可别忘了,你来山里是要做什么。”

许逐星没好气地警告他:“我们过些天是要去九玄城参加惊鸿会,而不是去参加安浪镇的开渔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