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木炽热的根系抓住岌岌可危的灵脉,接替身畔半死不活的枳榕,承担起了“神树”的职责。

它在为自己坠落毁坏灵脉的行为赎罪。

“太好了,灵力回来了!”

看着迅速变青的草地,阿梭欣喜若狂。

白泽角可以稳住灵脉,都是神兽,金乌也可以!

可问月鼎却高兴不起来。

金色树木散发的火灵力和绿屏山格格不入,像是把木头和铁强行拼凑在一起。

一般的山林如何能承受扶桑木的炙烤?

“先别想太多。”许逐星看出他的心情不好,轻声劝他,“等找个落脚的地方休息再说。”

走近妖族的驻地,一只在门口等候多时鹿妖匆匆上前,抱住了阿梭。

他长得没比阿梭大几岁,身上穿着颜色鲜艳的服饰,瞧着是从事祝祭一类的职位。

“爹。”阿梭高兴地喊着,“我把恩人带回来了!”

他和问月鼎介绍:“这是我爹,族里的祭司。”

检查过儿子的伤势,鹿妖忙操着一口流利的人族话同两人道谢。

“在下椋木,多谢二位救了我儿,又救我族人。”

“如今有扶桑木稳固灵脉,族内还算安全,二位可以安心住下修养。”

“可伏桑木引火,并非长久.....”

问月鼎还没说完,椋木为难地压低声:“这附近妖多,劳烦您借一步说话。”

问月鼎看过去,果然有不少妖感激、害怕又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好,劳烦您尽快。”

他灵力透支得厉害,最多也就还能再醒一个时辰。

“您说的事,我也忧心万分。”

“扶桑木若彻底扎根在绿屏山,往后将地火天灾频发,不得安宁。”

关上门,椋木愁眉不展:“尤其这扶桑木还是未陨落的金乌所化,扛着青屏山受不起的因果啊。”

“您可有对策?”

“暂时没有,上次灵脉损毁是万年前的事。”椋木放下竹制的茶杯。

“我得和族长商议过,才能看如何解决更合适。”

“怎么,你又想管?”

看着问月鼎一副若有所思模样,许逐星扶着他的肩。

问月鼎轻点头。

他得弄清楚自己为何看到金乌时会觉得熟悉,而且出山再去找合适突破的山,还不如帮妖族解决麻烦省时间。

青屏灵脉说着小,实际上也能干扰到无数生灵。

“行吧,反正你眼光好,你随意。”

许逐星无可奈何。

“爹,爹!!”

他们正说着话,阿梭急匆匆地推门而入:“不好了,刚才又飞来了一只金乌,没伤着人,就站在树下面吵着要他妹妹!”

“怎么回事?”椋木猛地站起,歉意地看着两人,“抱歉,我可能要暂时失陪。”

“我也想同去。”

问月鼎身上的知觉已经基本恢复,感官还有些麻痹,他慢吞吞站起身。

还没站利索,他又被许逐星背在了身上。

“别乱动。”许逐星警告他,“我带你去。”

“......”

问月鼎花了三秒做思想斗争,随后继续摆烂,瘫在他身上。

他们赶到的时候,扶桑树下已经围了一圈妖。

他们包围着一披散着黑色长发,发尾生焰的青年,却都不敢上前。

少年发了疯似地抱着扶桑树,试图给她输送修为。

却被扶桑树无声拒绝。

青屏一带妖族族长寒蝉是只五千岁的寒鸦,他被站在面前的年轻金乌压得大气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