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来都是行好事做好人,不敢说造桥铺路利国利民,也是与百姓为善,和睦相处。这些盛泽当地?百姓可作证,吴江知县也可作证。小?本生意,老?实为商,竟不知到底得罪了何人,遭此?危难!”

她说得声泪俱下,十分凄楚。

“小?女?一介女?流,既无靠山,也无人脉,多方打听才得以知晓,打招呼让尽快结案的高官,竟是提刑按察副使阮呈玄阮大人。”

“四品高官,何德何能?!小?女?一个孤女?,除了有些银子,人脉关?系俱无,只能求助挚友,请她帮我借机上了谢兰春的船,只望能探得些许消息,解我疑惑!”

颜青棠这一番话,可谓是把自己能抛出来的东西,都抛出来了。

她清楚自己当下处于弱势,而弱势者想与强势者合作,就不要卖弄什么小?聪明,也不要有什么隐瞒。

因为你?不知道别人知道多少?,别人又打算如何,与其话出口被人拆穿,落得不好印象,不如坦诚相待,借机博取好感。

而她也算把自己的底码都露出来了,你?要查织造局?不巧我颜家刚好和织造局有所牵扯。

虽为劣势,为人所迫,但刚好不巧有人想利用颜家扳倒织造局那些人呢。

此?女?简直太聪明了!

不光陈越白在?赞叹,屏风后的纪景行也在?感叹。

要知道她不过是个商女?,本身所处的位置,及能得到的信息便?有限,却能仅凭偷听来的只字片语,便?将两党相争、织造局这些庞然?大物,与自身处境联合到了一起。

若非将这些串联起来,她不可能说出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