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青棠自然不知他?内心如此多的纠葛,眼见实在没?事可做,眼前这人又不走,只?能?又去床上躺着。
“要不,我让人找个大夫来?,给你把把脉?”他?没?话找话说。
“把脉做什么?难道还怕我故意骗你我有孕了?”
她恨不得自己没?说过,如今把自己的后路都堵死了。
“你说得什么话,不是你前阵子受了伤?”
一提到她受伤,自然想到她是怀着身子被人当街袭杀,只?恨当初轻饶了葛宏慎,就让他?那么死了。
见她又不说话了,纪景行?也不知该再?找些什么话来?说。
想着想着,又十分生气。
他?都如此讨好了,她难道就看不见?
以前她可不是这样,季书?生一点点情绪都能?发?觉,适时给予安抚。难道是他?的脸不俊了,她弃如敝履?
屋里的镜子被他?砸了,纪景行?专门让人去拿了个妆镜来?,顺带还有一套妆奁盒子,权当给她用?了。
他?则趁空在镜前看了看,觉得自己也没?有变丑。
又觉得自己如此行?径,真是幼稚至极,有辱他?太子身份及英明神武的形象,心里更气。
颜青棠见他?来?回折腾,也不知他?想干什么,道:“你要是实在闲着没?事做,不如去办公?”
纪景行?忿忿瞪了她一眼,没?说话。
颜青棠也是个闲不住的人,既然他?不做事,她来?做总行?吧?
想着这些天因为受伤因为婚事,好长时间没?看账本了,她从床榻上起身,叫来?素云,吩咐她去找李贵或者银屏,把她最近没?看过的帐拿来?。
不一会儿,不光素云来?了,银屏也来?了,带来?了一摞子账册。
银屏好奇地看了一眼,坐在一旁明显不高兴的织造大人。
她也听说了这位就是之前那个被姑娘养着的季书?生,心中自是各种?好奇,可惜不适宜显露人前。
见对方没?说什么,她也就权当对方不存在,把近日生意上的一些事都向姑娘禀报了。
事情该处理的处理,该吩咐的吩咐,见没?什么事了,颜青棠让银屏下去,也免得她杵在这招了他?的眼,一会儿他?又生气发?疯。
她自己则翻起账本,又让素云拿来?笔墨纸砚,若有错漏便用?笔圈起来?,并在一旁记下来?。若是突然冒出个什么想法,也用?笔记下。
纪景行?在一旁看着,总觉得她才像那个日理万机的太子爷,他?则是满腹哀怨等待太子临幸的小嫔妃。
怎么能?让她比下去?
他?便也吩咐人去拿邸报拿卷宗,见她盘腿坐在罗汉床上,那张小案被她占了,他?就让人再?拿张小案,就放在对面,与她面对面坐着。
她看账册,他?看邸报。
她用?纸笔记下错漏,他?拿了她的笔和?纸也记。
她不说话,他?也就不说话。
就是吧,这罗汉床不大,别看颜青棠盘腿坐的好,他?个头太高,窝在那儿,怎么看怎么别扭。
他?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以前也没?发?现他?这么幼稚?!
颜青棠简直想扶额。
时间到了中午,有丫鬟上来?询问可要摆饭。
很快,一个个食盒就拿来?了,摆了满满一大桌。
颜青棠瞧瞧桌上的菜,心想当初在那小院真是委屈他?了,潘大娘手艺虽不错,但?会做的不过家常菜,每顿也不过五六个菜,哪像现在这样。
“你要想吃什么,就跟下面人说,让他?们做。”
“同喜呢?”
“没?想到你还记得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