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没理窦风,对景说:“你?也别跟来了,有六子?他?们跟着就行。”

颜青棠下了船,此?时已经有一辆马车停在埠头前,她坐上马车,很快马车便朝着着火处而去。

看到颜家的马车到了,呆立在原地数个伙计模样的人,忙跑了过来。

一见颜青棠,就哭了出来。

“少东家,都是?我们没用,可明明都检查过了,也有安排人值守,也不知?道怎么就烧起来了……”

“是?有人故意纵火,”一个伙计气愤道,“张六看到一个人影,我跟他?追了过去,却没追到到人,等回来火就着了。”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这?可都是?要交给织造局的岁织,这?一下都烧完了,可怎么办啊……”

几?个伙计外表十分?狼狈,头发?凌乱,满脸乌黑,身上手上全是?黑灰,看不出本来面目。

如今哭喊成这?样,更是?让人同情不已。

一旁,还站着十几?个看着火源没走的衙役。

见此?,为首的一个衙役走过来道:“颜少东家,你?别怪他?们,我们来时,他?们正用水桶提着水灭火,差点把自己烧了。”

跟来的其他?衙役也纷纷点头说:“是?啊是?啊,若非我们拉得快,今天肯定要死两个人。”

伙计往地上一坐,大哭道:“死了我们也总比货都被?烧了强,这?可都是?要交给织造局的岁织,少东家好不容易才凑出来这?么多……”

颜青棠看不清他?面目,只觉得这?小子?机灵,要重重的赏他?,以后要多提拔提拔才是?。

面上却是?蹙眉强笑,去扶他?:“快起来吧,别惹得差爷笑话,这?是?天灾人祸,是?我颜家的命不好。”

安慰了几?句,她又强忍着焦虑看向衙役:“几?位差爷,如今这?火也熄了,我家伙计说是?有人故意纵火,你?们可查到了什么?”

这?时,从火场里匆匆走出来几?个衙役。

都是?面带布巾,包着口鼻,大概是?火场里火虽熄了,但还有余温,几?人满身黑灰还冒着烟,一出来就有人拿着水龙对几?人浇水。

“怎么样?”领头的衙役走过去问。

“确实是?有人纵火,找到了这?个。”

回话的人从身后人手里拿过一个竹筒,这?竹筒约有一臂来长,五寸来粗,已经被?烧得漆黑大半焦质化,但所幸盖子?还能?打开。

而类似这?样的竹筒还有十几?个,都被?烧得面目全非,这?是?唯一一个还留有证据的。

“是?火油。”衙役闻了闻后凝重道。

颜青棠面色一悲,愤道:“这?到底是?谁?竟下如此?毒手?我颜家到底得罪了何人,要如此?害我,这?可是?要交给织造局的岁织……”

她仿佛再也承受不住打击,倒在丫鬟的身上哭了起来。

衙役能?说什么,只能?安慰她说会?尽快追查出真凶。

之后,衙役们又四处查看了一遍,确定没有暗火存在,就纷纷离开了。

这?边,颜青棠也上了马车。

“走,去织造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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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舫上,窦风拿着千里镜啧啧称奇:“这?娘…小娘子?可真会?演,心也够狠,手段够辣,这?么一遭下来,葛家大概要被?她坑死了!”

他?自己都激动得摩拳擦掌,连道:“这?戏精彩,简直精彩极了,老子?没白看这?么多天,老子?现在真是?越看她越喜欢,真想抢回去当婆娘……”

一张马吊飞了过来,快要击上窦风面上时,被?他?一把捏了住。

“你?小子?又想故技重施?”窦风骂道,又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