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说话。

颜青棠心里一松,又去看张管事。

“少东家,现在外面情况不妙得很, 最近生丝涨疯了, 十日不到竟涨了近五十两?。”

生丝以担为计量单位, 合一担为一百斤, 往年每担生丝不过卖一百七十两?纹银,在一百六十两?到一百八十两?之间,浮动不大。

而今年,从四月开始,生丝已经从原来的一百七十两?一担, 涨到了两?百二十两?一担, 而短短十日不到,又飙升到两?百七十两?一担。

随着收春蚕告罄, 所?有人都意识到恐怕今年生丝要歉收。

基于各种缘故, 早先不想收丝的,见别人都动了, 自然免不了收一些?, 更不用说那?些?丝绸大商,大多身上都背着织造局摊派下?来的任务。

丝不够, 摊派任务就完不成, 完不成任务, 织造局就会降罪,不想被降罪, 就要咬着牙收丝。

这是?以一个死循环。

其实之前颜家一直在暗中收丝, 虽后来多了批意外之喜,也就是?颜世川截留下?来的那?批生丝, 但颜青棠并没有下?命停止收丝。

大家都在收,就你不动,不是?明摆着说你有猫腻?

“现在丝价太高了,少东家,可?还要继续收?”

之前涨到两?百五十两?时,张管事就想停下?了,但少东家临走前说了,不管生丝涨到什么价格,都比最高价多一点去收,能收多少收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