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山脸色一沉：“你在耍我？”

“我耍你干嘛？”项小光还是在笑：“韩斌确实是大老爷，我没必要骗你，他都死了，我还隐瞒他的身份没必要对吗？”

刘山不再说什么，而是起身准备离开，再找卢义带他去 L 市公安医院见李涛。

“你觉得武承杀死了大老爷，下一步他会干什么？”项小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刘山转过身不明白项小光问这些做什么。他想了想还是说道：“他会离开国内。”

项小光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刘山的回答，然后接着问道：“那他在离开之前，会不会把相机交给警方？”

“我觉得不会，至少在他逃出国以前不会。”刘山感觉项小光并不是在跟自己逗闷子，所以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认真的说道：“如果相机里的那个人物知道武承手里拿着关键性的对自己不利证据，肯定会帮着武承逃到国外去，这相机等于就是他的一道护身符。”

“说的有道理。”项小光点了点头：“但是你觉得一个亿万家财的总裁，就这么轻易的死了，是不是死的太没价值了？”

“什么意思？”

“从韩斌的身份，其实不难分析出相机里那位大佬的地位。”项小光说道：“韩斌能为了他自愿让人弄死，那再不把相机留下来，你觉得那位大佬能甘心吗？让武承把东西带出国外？那不等于就是个定时炸弹吗？”

“所以武承必须把相机留下来，否则根本出不去对吗？”

项小光笑着摇了摇头：“不，武承本来就出不去了！他自己也根本就没想再逃出去。从他拿走相机开始就已经是必死无疑了，因为谁能保证相机里的照片他没有备份呢？谁又会信他没备份呢？”

刘山脸色一变，接着狠狠盯着项小光说道：“你是故意将相机留在办公室里的？你早就知道那个保洁的身份对吗？”

项小光拍了拍自己的头：“你果然聪明啊，说实话你让我挺意外的，我没想到你能有军方的关系，能把我放在这么一个安全的地方，安安全全的看着外边的腥风血雨，有意思。”

“你能知道保洁是武承的妻子，一定也知道余亮的真正身份。”刘山心跳加速：“所以那把钥匙是你故意让余亮偷走的。”

“这里可说错了。”项小光依然笑嘻嘻：“偷走钥匙的是我那位娇妻，不过结果都一样。”

“为什么？”

“因为上了贼船，我想下去。”项小光的笑容瞬间消失：“在大老爷身边做事，要不永远受其摆布，要不早晚都得死。徐行里、龚飞站到了那么高的位置，依然下不去。”

“可是大老爷现在已经死了。”刘山说道：“你不是也被抓了。”

“哦？是吗？”

“什么意思？”刘山眉头紧紧皱成的川字，就像刻在额头上一样：“等等……”

项小光没有说话，但嘴角神秘的笑却看的刘山心寒。

“我明白了。”刘山额头上大颗的汗珠开始下落：“大老爷，并不只有一个人，韩斌是大老爷！前天跟我见面的也是大老爷！”

项小光笑容凝固，他突然有种玩火自焚的感觉，他并没有跟刘山说太多关于大老爷的事情，但是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项小光费了这么大劲，绝不只是为了摆脱一名企业家这么简单，而这名企业家显然并不会与项小光有太多的接触，怎么会有什么“任人摆布”的关系呢？

“到底有多少大老爷？”刘山冷冷的看着项小光：“这是一个组织？”

“你觉得我会知道吗？”项小光撇了撇嘴：“我只是足够聪明，看出了这里边的门道罢了，如果你去找的是李涛而不是我，你早就知道大老爷不只一个人了。因为以他的脑子，根本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