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视了一圈却没有任何发现。

刘山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说死一个自己并不算什么?自己的生命就这么不值钱?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支撑他这么洒脱?

到底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分局和支队?大老爷所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告诉了,分局里人多嘴杂,武承如果知道自己暴露了,还会不会出现在河边,刘山很纠结。

回到家刘山思考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把卢义叫到了自己家里。他现在没有人能够相信,但凭直觉他并不觉得卢义有问题,而且就算有问题,卢义也至少不会是武承的人,所以卢义不会给武承报信,至少在抓捕武承上他不会拖后提。

“我就不问你为什么这时候才跟我说这些事了。”卢义抽着烟,脸色自然不会好看:“都不是傻子,我当然知道你什么意思。我也不怪你,你担心的事我也担心。”

刘山没说话只是安静的听着。

“可是要抓捕武承,就咱们两个人够吗?”卢义问道:“你比我更了解这个人吧?他多么狡猾你不是不知道。再说大老爷这个人,那比武承还要更狡猾。”

“我就怕大老爷这是拿我们当枪使。”刘山说出了心里的担忧。

卢义说道:“就算是明知道当枪使,这枪也得上膛。没办法,这就叫阳谋。”

“但是我还是有些想不明白。”刘山继续说道:“你说如果武承知道大老爷串通了警方抓他,必然会将手里的相机交给警方,那不等于两边就是两败俱伤了吗?大老爷这么做又为了什么呢?还有一点,如果大老爷想这件事让警方插手,为什么不找他在警方的关系?而是要告诉我呢?”

卢义摇头表示自己也想不明白:“要我说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明天该布控就布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刘山缓缓点头。

时间很快就到了第二日的晚上九点,市郊的河道正是马队牺牲的地方。隐藏在河道旁建筑物后面的刘山,静静的看着不远处河面上,月光照耀下的河面水波粼粼,河道边偶尔能看到几个人影经过,但都是路过的行人,并没有看到武承的身影。

“咱是不是让人耍了?”卢义有些担忧的说道:“难道是调虎离山?可也不对啊,咱压根也不知道山在哪儿啊。还离得什么山?”

刘山没说话,只是依然盯着平静的河面,半天才说道:“这里虽然晚上路过的人不多,但总归不会是什么人迹罕至的地方,武承真的要在这里杀人?就不怕路人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