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整天的监控排查，先是确定了嫌疑车辆，一辆白色的尼桑，随后确定了车辆驶向的方向G 省 K 市。

“没法确定车上人的身份，还是得移交 K 市刑警继续追踪车辆的行踪。”卢队做着总结，随后把头转向了刘山：“中枪的嫌疑人一时半会可能醒不过来，我觉得侦查重点还得回到 K 市，我给马队打过电话了，说明了情况，他让你回去，我觉得你应该跟他通个话。”

“行！”刘山爽快答应了，他也正找机会想跟马队道个歉。

当晚刘山回到出租房收拾行李，打算明天一早坐高铁回去，反正也是看监控，回去早了也没什么意义。

这一觉睡得很踏实。

可刚过一点，手机还是响了起来，还是卢义。

“喂，卢队，又发现新线索了？”刘山闭着眼说道。

对面是长时间的沉默，时间长到刘山又差点睡了过去。

“马队牺牲了……”

刘山豁然睁开了眼睛。

卢队的声音很平静，但即使听在半睡半醒的刘山耳中，依然如同晴天里的一声惊雷。

“你说谁？”

“马队……”卢义的声音发颤：“马小可。”

“不可能，这半夜的开什么玩笑？你是不是又没吃饭，我陪你吃宵夜去。”

“我没开玩笑！”卢队声音瞬间提高了。

挂了电话，刘山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嘴里却一直念叨着：“不可能……”

去往 K 市的车上，这一次是山杉坐了驾驶位，卢义坐在副驾驶，而刘山独自坐在后座上，心里一直想不明白，马队怎么就突然牺牲了呢？

“他们队里的人说，接到我们传过去的嫌疑车辆信息以后，就开始进行了排查，但是他们发现视频中的车辆是套牌车，所以就打算明天再追踪监控，看看那辆车最终是到了哪里。”卢队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把情况向刘山转述着：“当时只剩下马小可还留在队里，直到晚上十一点左右接到了交通队的电话，说马小可连人带车掉进了河里。”

“不是意外对吗？”刘山从后座上死死盯着前座上卢义的侧脸：“否则为什么说是牺牲。”

卢义缓缓的点着头：“车上有很严重的被撞过的痕迹。”

“马队回家的路线不会经过河边。”刘山虽然此时的脑袋里一团乱，但还是发现了疑点。

卢队嘴唇抽搐：“对！但是可能太晚了，他开车出去的时候没跟任何人说。所以他怎么被撞进河里的根本没人知道。”

山杉的车速开的飞快，中间甚至没有停车休息。马队的尸体已经停放到了公安医院的太平间里，三人开着车直奔医院。

马队静静的躺在眼前，刘山却不敢看，心里充满了内疚，一个能在凌晨独自追踪线索的刑警又怎么会不是个好警察呢，刘山多么想收回曾经说过的话，却再也没有机会了。

家属静静的站在尸体旁边，只能听到微弱的抽泣声，可能他们的眼泪已经哭干了吧。刘山感觉自己的心如刀绞一般痛。

刘山不知道当晚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是当第二日醒来，心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痛，悲伤已经不能形容他的心情。

“你怎么打算？”卢义看着刘山说道。

“找出凶手，给马队报仇。”

卢义点了点头：“其实不查也知道，凶手肯定是项小光。马队一定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得有证据。”刘山这句话说的很平静，但他内心里却从未这么坚信自己一定能找到证据。

山杉说道：“我就是想不明白，我们把车辆信息传给马队不过三四个小时，他们已经确认了车辆是套牌车，他又怎么那么快找到新线索的？而且这个线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