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山大概率猜到了当时那两人着急的原因应该是孙颖也溺了水，不是因为两人对孙颖有什么感情，而是收养的孩子如果意外死亡了，这两人的身份就很有可能会暴露。

为什么武承会和孙颖养父母出现在一起？联想到孙颖父母间谍的身份，刘山敏锐的觉察到，真相似乎正在渐渐浮出水面。

回到分局以后，刘山和韩林直接去见了廖军，廖军将一份材料递到了刘山手上。

廖军说道：“要不是你让我找孙颖养父母十年前的照片，我们还查不到这个线索。”

“这两人的工作单位！”刘山不禁抬头，一脸的不可思议：“与武承是一个单位！”

“疑点还不止这些。”廖军边让刘山往下看，边说道：“这间谍夫妻来本市的时候已经四十多岁了，可只半年时间就进入了军工企业任职，军工企业的审查向来很严格，一个履历不清楚的两人是怎么进的企业？在加上这两人间谍的身份，他们进入企业的问题可就大了。”

“资料里写着，这两人半年以后又离职了，这个时间不正好是武晓晓溺水死亡的时间？”刘山分析道：“再关联上两人与武承在北河村野河旁的树林出现，武承在武晓晓死亡后突然移民国外，我觉得这些疑点似乎与这家军工企业有不小的关联。实在不行，强制要求对方配合调查呢？”

“人家是涉密企业。”廖军无奈的摇了摇头：“行政级别至少得是省厅出面才行，咱个小小分局，人家能搭理咱就不错了，还想强制让人家配合？怎么可能呢。”

廖军无奈的直吧唧嘴，一起十年前的疑案，目前又没有掌握什么重要的线索，就直接让省厅出面，省厅肯定是不会同意，或许樊局那都过不去。可不要求军工企业配合，这案子的线索就又断了，真是左右为难。

“要不……试试找国安局聊聊呢？”刘山试着说道：“当时孙颖养父母逃出国外的时候，他们的身份还是国安局提供给咱们的。所以他们的情况国安局应该是一清二楚。”

“之前跟他们提过联合调查的申请，但是目前还没回复。”廖军说道：“我觉得两手准备吧，一个是看看国安那边的联合调查能不能达成，另一个我觉得还得是你出面，看看能不能让孙老太太联系一下武承，咱们跟他见一面。”

刘山不假思索的摇了摇头：“武承不会露面的，他也怕一露面咱们就抓他。”

“你跟他说，咱们目前掌握的证据除非江泉张嘴，否则根本没有证据证明他与孙颖的案子有关。”廖军不容置疑的说道：“如果他担心，通个电话，或者视频也行，他现在让咱们回过头去从头调查武晓晓的溺水案，完全就是浪费时间，我们破不了案，他也达不到他的目的，一点意义都没有。”

“行。我去找一趟孙阿姨，但我觉得希望不大。”

刘山离开分局，在午饭前先回了自己家，因为王强醒了，而且有些事情也想跟刘山具体谈谈，他还是觉得这次攻击论坛太顺利了，不太对劲。

王强睡了两天，精神状态终于恢复了，但脸上的大包小包却是止不住的往外冒，不过他心态倒也是好，反正除了买菜他也不出门，出门就戴口罩，也不耽误事。

“你到底觉得哪有问题？”刘山眉头紧锁，他最担心费劲吧啦得到的论坛资料不但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反而线索都是假的。

“说不出来哪有问题，就是太顺利了，你懂吗？”王强尽量的解释道：“跟论坛自身水平不符，咱就不说论坛背后的管理员是个什么水平，或许他并不是论坛的建立者，就是个使用者，所以自身水平可能不高，但论坛配套的防火墙不可能那么轻易就被攻破，不对，应该说防火墙根本没做出反抗。”

刘山明白王强的意思，但是这里面的思维细细分析起来显然是有冲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