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心情异样的复杂，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同时心中也有愤怒，好像那真正的幕后之人一开始把他们这些警察玩弄于股掌之间。

刘山心里虽然已经对武勋有了定性，但诸多疑点还需要进行排除，或许在武勋的身上可以得到答案。

“江泉说他们做的很多事都是你指使的，包括孙颖死后让江泉做掉孙东，这你怎么解释？”刘山缓过神之后接着问道。

武勋不假思索的说道：“这个肯定没有，在林子那晚见面以后，我就跟江泉没有再接触过了。我根本不知道孙颖死了，我还奇怪怎么自从那晚以后孙颖就不再联系我了，我本来就欠她钱，她不联系我，我肯定不会主动联系她。”

刘山不置可否，也没说信不信他的话，而是又问道：“你跟纪勇又是怎么掺和在一起的，他死了，这事你不会也不知道吧？”

武勋点了点头：“纪勇的死我知道，而且我早就猜到他肯定得让人弄死。”

“噢？为什么？”

武勋缓缓说道：“我跟纪勇认识的就更早了，得有十几年了，那时候他也就刚成年，比我小了不少，在农药厂干个临时工，别人都把他当个孩子欺负他，就我愿意带着他玩，他就总跟我屁股后边看我打牌。

差不多一个多月以前了吧，那天他突然找上我，说是现在好起来了，有个活让我跟着一起发财。”

“什么活儿？”刘山问道。

“当托。就是他给我一大笔钱，然后他跟人打牌的时候，我找个机会去给他送钱，显示他的实力雄厚。”

“这不对吧？”刘山翻出了最早之前查抄的棋牌室老板的口供，“我们之前问过棋牌室老板，你每次都帮纪勇提前定好包间。”

“这就是我说他早晚得让人弄死的原因。”武勋眼神一寒说道：“这小子定了包间名义上是打麻将，实际上玩的却是炸金花，拿真金白银玩，那可就是真赌博了。

他让我送钱的目的跟我说的是用大额赌注让跟他一起玩的人不敢跟赌，但实际上他次次都得输个一二十万，故意输得，就是为了给那些人送钱。不过他每次带的钱基本都够，也没怎么让我送过钱，我一般就是在周围等着。

什么买卖能次次送出去这么多钱？一个月拢在一起就得有四五十万，那能是正经生意吗？他不死谁死？”

刘山眉头一拧，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他是给什么人送钱？他的钱都是哪来的？”

武勋摇了摇头：“你这两个问题我都不知道……但是我大概知道他为什么给这些人送钱。”

刘山三人同时一愣，他们听到这里原以为这个武勋就是个被人拿出来当挡箭牌的牺牲品，没在打算从他嘴里知道什么有用的线索，却没想到他还知道些东西。

刘山脱口而出道：“为什么？”

武勋的表情开始有点紧张，半天才说道：“警官，我也不是傻子。孙颖死了你们找上了我，那次是让人当枪使了。纪勇的死，你们还是问我，这次就更不对劲了。问题是，我还没法给自己摘出来，这坑毕竟是我自己跳进去的。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全说出来，但他们背后都是什么人，咱们心里都有数，我这要是说出来，那些背后的人说不好也得把我弄死。我要求给我算个戴罪立功。”

廖军啪的一拍桌子，厉声说道：“武勋！这儿不是你能讨价还价的地方！”

“我知道。”武勋赶紧点头，额头已经冒了汗：“但是您也得知道，我这是在玩命啊！”

“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以为我们是干嘛的？！你今天把该说的说了，只要受到一点伤害，我这身衣服不穿了！”廖军激动的说道。

他之所以如此激动是因为武勋的话里话外，好像他今天在警局里说的话，很快就能被外面的那些不法之徒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