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洗手池边,她把手上的水擦干净,忽然低头钻进谢琮怀里。
大理石台面硌着她的后背,谢琮被她抱得后退一步,很快回抱住她,收紧她与大理石台面的距离,双手用力托起,将她轻轻放上去。
“怎么?”谢琮低头,鼻尖从她的额头往下,抵在她蓄满阴影的眼窝。
姜泳思的眼睛不停眨动,薄薄的眼皮飞速变得粉红,仰头与他缠吻。
悬在他腿侧的裙摆掀起波浪,翻滚往上,露出她半截白净的大腿。谢琮的手探进去,隐入更深处,裙摆便耷拉下来,将他们相贴的身体盖住,朦朦胧胧晃动。
她很快出了一层汗,偏头咬他的下巴,让他慢一些。
“撑得好难受。”姜泳思低声说。
“为什么呢?”谢琮明知故问,将她顶得半悬在洗手池上,声音沙哑,“是因为晚饭吃得太多?”
姜泳思不答话,低下头去伏在他胸口,猛烈的喘气通过热气渡给他,谢琮紧绷的身体越发坚硬,蛮力的动作几乎把她撞散。
这个晚上,姜泳思睡梦中忽然惊醒,心想无论如何,不能沉浸在虚假的胜利里。她当然可以继续做大额藏品交易,哪怕一年只成交两三单,都足够她享受生活。但完全在谢琮的人际圈里打转,使得她没有机会体验真正的磋商流程,她始终摸不到这行的门路。
天亮时,她再次醒来,看见淡白色月亮旁,有更模糊的星星。
姜泳思开窍了,大额藏品驾驭不来,小额交易总是可行的,她有试错的成本。
决心自己探路后,姜泳思没把计划告诉任何人,选在下班后偷偷骑电动车,去会展中心旁的文玩交易市场做调研。
每次抵达都是黄昏后,浑身冒热气的姜泳思钻入会馆,在汗衫老人堆里穿梭,好几次目睹恼羞成怒的老人,举着所谓家传古董,大声叫喊着要报警打击诈骗鉴宝人。
她观望几天,收古董对她来说难度太大,但收集古着或其他家常玩意儿,只需要辨别成色和质量,需要的成本也更低。
姜泳思心里有了初步想法,第五天去时,特意带了巴掌大的小本,和一支随手捡来的圆珠笔,给她能收购的物品简单分类。
一个小时后,姜泳思走出会馆,天已经擦黑许久,她猝然看见路边绿化树下,站着满脸恍然大悟的谢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