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快,谢琮前后折腾到半夜,连谢家父母都打电话来询问。

想到这件事,姜泳思生出少许心虚,但很快为自己找到理直气壮的逻辑:当事人谢琮没意见,谢诗妤凭什么有意见。

姜泳思外强中干,绷直后背看她,做出毫不在意的样子,“怎么,你们家里规定妹妹离婚后,哥哥也得保持单身?”

谢诗妤不落下风,玩味地看着她,“在我爸妈眼里,我哥不是一直单身吗?”

纸老虎姜泳思被瞬间捅破,她的信念像扇漏风的纸窗户,冷风呼啸席卷她身体每个角落。

“我还不想和他在一起呢!”姜泳思口不择言,她是激将法最忠实的信徒,“我本来就要出去工作了,我不靠他!”

谢诗妤的傲意固若金汤,在姜泳思急切的语气里不为所动,“你说的工作,不会是个税起征点都不够的那类吧?”

“有八千块!”姜泳思喊,心里感谢她的准老板宁烨一,给了她回击谢诗妤的底气。

“哦,税前八千。”谢诗妤全然没受到攻击,目光从她脸上往下滑,如锋利的刀片,贴着她的皮肤刮过,“你脚上这双凉拖鞋,就得九千块吧。”

姜泳思为此语塞,目光也坠到自己的脚面,她把未来一个多月的收入踩在脚下,确实无法彰显她的独立性。

“八千块对于毕业生来说,已经很多了。”姜泳思改换辩论策略,像个成熟的大人,提醒谢诗妤不知人间疾苦。

“是啊,恭喜你。”谢诗妤摊开手,浑然不觉惭愧,“可是,没有几个毕业生能住在江景大平层,穿奢侈品成衣去上班。你说你不靠他,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说到此处,谢诗妤反而叹了口气,仿佛忽然长出古怪的恻隐之心,“你也不用觉得羞愧,趁最后的时间多找他要点钱吧,他能给你的也就这些了。”

这句话点燃了姜泳思,她的愤怒仿佛从油锅上蹦起来。

“我不靠这些!”姜泳思一败涂地,已经不知该如何反击,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会搬出去!别以为用钱可以拿捏别人一辈子!”

“你要走?”谢诗妤讶异地笑了,露出清冽的嘲讽,“那太好了,我就怕你会纠缠,所以今天提前来告诉你。”

姜泳思紧咬牙关,努力压制越来越汹涌的喘息。她的脸颊浮现浅浅涨红,急需找到武器回击,可她双手空空,身上没有一件物品的所有权完全归于她。

“我知道我哥对你很好,不过那是因为我。我想维持婚姻,他帮我。我现在不想维持了,你就没有价值了。真话很残忍,但你得接受,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