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礼,但姜泳思只注意到一句话,她的目光反复滑过,又重新落回来,在心里默默地念这句话:“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你和你的男友。”

谢琮见她读信后喜笑颜开,像只打了胜仗翘起尾巴的小猫,想把她得意忘形的尾巴按下去,板起脸冷声斥责:“这件事就算过了。以后不要再冲动,尤其是你独自一人的时候。他都快一米九了,你怎么敢动手的?”

谢琮为此费解了好几天,“你是怎么做到把酒杯甩到他额头上的?他比你高很多。”

姜泳思在心里答,愤怒的女人会迸发力拔山兮的力量。

“他也没动手。”姜泳思侥幸辩解。

谢琮冷哼一声,“他要是敢动手,现在就不是这个处理方式了。”

“别的我不再多说。”谢琮有意控制他的语气,尽量增添温度,“我希望你能为自己前途多做考虑。”

姜泳思欲言又止,她迫切想问,道歉信的内容是否经过他点头。关于他的谆谆教诲,姜泳思眨眨眼便甩开了。

谢琮以为她想询问事情解决的过程,告诉她:“你想问就问。”

“你看过这封道歉信吗?”

“怎么,他写得不够诚恳?”

“不是,他写了这个。”姜泳思把信举起来,阳光穿透它,迂回地试探他的态度,“他写你是我男友,你看过没?”

太阳从她背后出来,澄亮的光擦拭她的身体。谢琮望着眼前的姜泳思,她泛光的皮肤美丽而脆弱,像一樽精巧的透明雕刻品。

谢琮为她叹息,“你这样,我怎么放心你以后。”

姜泳思不懂他的话,他需要放心什么,难道是放心让她以后独自生活吗?

“什么啊?”她轻声问,感到钝刀割肉的痛苦,压低声音或许不会从梦中惊醒。

刚才她还沉睡于一场幻觉,看着道歉信上的话,以为谢琮有意认领男友的身份。

他抬手看腕表,银色表带闪过寒芒,“从我把信给你到现在,你花了 10 分钟去看,结果只是为了纠结这种字眼?”

“什么叫‘这种字眼’……这不重要吗?”姜泳思被问得发虚,谢琮正色来就是严师,常常令她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