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没听见温言下一步指示,便小心开口:“王爷,他也去刷恭桶吗?”

温言有些奇怪的眼神落在他身上赵安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怎么老想着让人去刷恭桶?

温言淡淡地说:“不用,平常安排即可。”

本来没必要买下这个人,不过那少年开口求了,管事恐怕会找他麻烦。

温言便想着救他一救,反正就一句话的事情。

对待非任务目标之人,他一向宽容。

赵安忙应是。

管事恭敬地送温言离开,忙去寻温言买下两人的契约文书。

后者那少年他还有些印象,是为了给母亲凑钱买药,自愿签了死契。

前者他却一点印象也没有,真奇怪。

不过管事翻翻找找,还是找到了杀千刀的官契一份世代为奴的官契。

找到契约便不纠结了,许是牙行人太多,他给忘了,当务之急是将这两人给宸王府送去。

管事让人将两人送到面前来。

栾千风一路上大吼大叫:“放开我,我不是奴隶,我不是奴隶!放开!等我出去了,我要把你们都杀了!”

另一个瘦弱少年就乖巧很多,脸上带着激动,仿佛不是去为奴,是去享福的。

是啊,王府的富贵,谁能说得清呢。

少年不用叮嘱,管事便将全部精力放在栾千风身上,瞧着他那桀骜不驯的样子,冷冷一笑。

“奴字都刻脸上了,还敢说不是?”

栾千风挣扎的动作停了一瞬,寻找房间内可以反光的东西,使出吃奶的力气挣扎。

管事:“放开他。”

栾千风得以挣脱,借着一盆水看清楚自己脸上的字。

“不!都是他!是他害我!”

栾千风情绪崩溃,不愿接受自己被毁掉的事实。

这般刺字,一生无法去除,他还有何脸面去见昱国的百姓?

管家不悦起来,更有些担忧。

这么短的时间,几乎不可能让他认清现实,偏偏王府那边耽误不得,管事只能让手下给他用药。

用点能让他精神萎靡的药物,免得他在王府闹起来,连累牙行。

不过话说回来,王爷买他回去刷恭桶,此人应当冒犯不到王爷面前去。

管事头疼,说:“就这样吧,都带下去了,洗干净换身干净的衣服,送到宸王府。”

“是。”

傍晚时候,人送来了,温言刻意叮嘱让刷恭桶两人的认真工作,让他们身上带点伤,但不要弄死,然后让下人按照流程办事即可。

他现在的时间很宝贵,今天为了栾千风耽误大半天,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就这样,栾千风留在了王府,和姜晴一起,两个如同做了夫妻一般,一起刷恭桶。

栾千风开始自然反抗过,可他失了武功,又在牙行被喂了药,身体状态比一般人更加不如,一旦有反抗的举动,便会被抓住暴打一顿。

“让我见你们主子!让你们主子亲自来见我!”

栾千风大叫道,脖颈扬起的弧度,满是不屈。

很快却被一鞭子打没了他的不屈。

“就凭你也配见我们王爷?放心,王爷特意交代,让我们好好关照你,定不会让你去死。”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拿着鞭子,嗖嗖嗖地抽打在他身上。

“啊!啊啊啊!”

栾千风被马鞭打得满地打滚。

他从来没受过这样的苦。

以前他觉得,身处皇位时,常常为了顾全大局身不由己,这就是痛苦。

现在他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身不由己。

是脸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