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脸上骇人的陈年伤疤,也逐渐长成新生稚嫩的皮肤此伤乃温尚书所为,为避免原身过于与众不同的容貌被他人发现,随之发现家门不幸的丑事,故而毁去原身的脸。
不多时,那股痒意也全然消失,甚至连腹中难以忍受的饥饿感也一扫而空。
温言感觉自己重获新生,忙从床上爬了起来,感觉自己被腌入味了,现在最强烈的欲望就是洗个澡,收拾收拾。
但是还不能。
温言泄愤似的踢了脚边嚣张的老鼠一脚。
“吱?”
老鼠发出一声疑惑的痛叫,似乎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有了力气,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跑了。
温言慢慢打开门,清新的空气将一直萦绕在鼻尖腐朽的气息一扫而空。
天将将亮,外面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原身所在的地方,是府中最偏僻的地方,别说现在原身受了重伤,上面默认让他自生自灭,就说平常,这里也无人光顾。
温言回顾了一下原身的逃跑路线,往东来到院墙边,看着墙角被杂草覆盖的狗洞,后退几步蓄力,从墙上翻过去,平稳落地。
耍帅的代价是一阵头晕眼花,这具身体毕竟孱弱,回春灵露只能修复内外伤势,不能改变其孱弱的本质。
温言将这笔账记在温尚书名下,趁着没人发现异样,快步离开。
时年战火不断,税收繁重,百姓苦不堪言,即便是最为繁华的长安城,也从不缺衣不蔽体的乞儿。
温言靠着这副狼狈的模样,顺利跟着乞丐混出城,往记忆中女主席舒所在的地方而去。
同为现代穿越人士虽然是不同小世界的现代,但亦可称一句老乡,在外互帮互助,岂不美哉。
是的,席舒是现代外科圣手穿越而来。
药效渐渐褪去,腹中饥饿感袭来,好在温言空间中有不少军用干粮和水,虽然味道不怎么样,果腹足够。
很快,温言就来到席舒的木屋旁边,木屋朴实无华,院门开着,一条黑犬被拴在院中,看见温言后老实地趴伏在原地。
除此之外,院子里晒着一些草药,散发着药香。
席舒虽是外科圣手,在这古代却也不得不入乡随俗,几年前跟着一位老大夫打打下手,老大夫死亡之后,她便自己出来单干,贩卖草药为生,日子简单安稳。
席舒从里间出来,见院门前立着一怪人,眉心一跳,悄悄回了屋,拿出一把匕首防身。
“这位公子,请问有何事?”她一边问道,一边看向趴在一旁的大黑狗。
她孤身一人,专门养了一条看家护院的恶犬,平常有人靠近,它叫得比谁都欢,今日却哑了火,很难不让她怀疑这怪人对她的狗下了毒手。
“姑娘莫怕,在下只是来求些草药。”
温言的嗓音因甚少使用而有些沙哑,也有些虚弱。
“需要什么?我替你拿。”
走得近了些,席舒才发现他身上的衣服并非黑色,而是血液干涸后留下的痕迹,他的身上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和一股腐烂的气息。
莫非是亡命之徒?
席舒在心中暗道。
温言面不改色,吐出一连串伤药的名字,这让席舒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对伤药如此熟悉,怕是已久病成良医。
正想着,却见那怪人看向院中某处,问:“这自制的听诊器,看起来不错。”
突然听到熟悉又陌生的名词,席舒拿药的手一顿,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去。
温言再次开口,满脸脏污的脸上看不清表情,语气很客气:“虽然有些冒昧,但能不能看在老乡的份上,收留我一段时间?”
世界人口有七十亿,华国的人口十四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