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不肯去。李升坚持没事,周颂岳自然也落不下脸。冯宁只好帮李升把伤口消毒处理了一下,口子不大,但那一块肿得不小。
男生见他皱眉,低笑着碾平他的眉心,冯宁气他又心疼,没好气地把他的手拍掉:“别乱动。”
另一边那道锐利的视线已经无法忽视了,无人问津的男人快要爆炸。
冯宁拿着医药箱走过去,莫名心虚:“对不起,他不是故意的。”
周颂岳额角青筋直跳,抬起眼皮,冷笑:“呵,他算个什么东西,要你来道歉?”
男人说话极少这么冲,是真的气得不清,冯宁还要帮那个家伙说话?他此时满脑子都是把那个碍眼的家伙扔进河里喂鱼再把冯宁按在腿上打一顿屁股。
周颂岳好面子,没有捂着胃,但一向笔挺的身量有些前倾,显然是胃不舒服。冯宁知道李升必然下手不清,更加歉疚,也不敢再惹他生气,半蹲着打开医药箱。
李升被冯宁支去房里看安安。
周颂岳低头看着青年的发旋,发丝细细软软的,很乖的样子,有些吃瘪,冷哼道:
“我不会轻易放过那个小子。”
冯宁没说话,自顾自捣鼓着药盒。
过了一会儿,抬起男人的下巴:“别动,嘴角裂开了,给你上点药。”
周颂岳喉结微动,身体因对方主动靠近不自觉僵硬:
“别以为这样我会”
心软。
“李升打人是他不对,你要怎么做我不干涉。”
冯宁垂眸,眼里神色认真而专注,垂着的羽睫微微翘起一点弧度,动作温柔小心:
“但是能不能不要太过分……”
男人沉眸看着他,没说话。胸前起伏不定,眼里晦暗不明。
就差没把心疼说出来,可是脸上还写的不够清楚么。
呵。周颂岳捏着他的下巴,感觉胃更疼了。
他真是鬼迷心窍了才会搬进来,早点把人绑走什么破事都没有。
正憋着无名火,李升突然抱着安安跑了出来:
“哥,安安不太对,赶紧去医院。”
安安发烧了。
事实上安安这几天都食欲不振,小孩子抵抗力弱,冯宁一开始以为是流感,也不敢掉以轻心,可刚刚他顾着两个男人,等去宝宝房里一看才发现浑身发烫,小脸已经烧得通红。
到了医院冯宁已经手脚冰凉,李升握着他的手默默给予力量,周颂岳看他强忍眼泪、鼻头通红的模样,心也跟针扎一样酸疼。
医生出来的时候脚步急促,冯宁呼吸发紧,站直了身。
“宝宝很可能是溶血性贫血,家属在吗?需要抽血检验。”
对方言简意赅,短短几个字却击溃了冯宁勉强稳住的心神,自责愧疚压垮了眼底和心头的防线,可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他急急擦掉眼角的泪,哽咽道:
“我、我就是!在哪里抽血……”
“跟我来。”
冯宁点头,面上压着情绪,脚下却一个踉跄险些腿软,李升将人扶稳,“阿宁,我陪你去。”
周颂岳面色僵硬,冯宁看都没看他一眼,显然那边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自己只是一个局外之人。
但看到一向活泼乖巧的小崽子难受得哇哇大哭的模样,他的心也莫名揪成一团,咬牙跟了上去。
“孩子的母亲呢?”
冯宁一下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妈妈最好也配合检查一下,以防有其他遗传病史。”
护士看着眼前突然哑然无声的青年,有些了然,以为孩子没有母亲或是不在人世了,顿时对眉清目秀的小帅哥心生怜悯,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