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理会他后面说的,自言自语般咀嚼这几个字。
冯宁咽了口口水:“你、你想做什么……”
歹徒似乎细细端详了他一会儿:“你和他上过床吗?”
“…什、什么?”
对方自嘲地冷笑了一声,觉得自己问得蠢。声调诡异地变换,像隐忍爆发的火山,却往外透着冰冻三尺的寒意,冷冽冻人。
“你脱了让我干,我就放了他。”
冯宁浑身不觉紧绷起来,蹭着床单往后躲。
那人冷嘲:
“不是说什么都可以?不愿意?”
声音里夹着冰渣子,骂他虚情假意。
冯宁慌忙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可以,只要他愿意放了李升。
歹徒又不说话了,灼热又渗人的打量,让冯宁如陷水深火热中,脖颈到后背都渗出了冷汗。
手指到了领口。
对方似乎也不需要他的首肯了,打算贯彻强盗行径。
他条件反射地往侧一避,出于身体本能,排斥对方看到自己的身体。
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了对方。
衬衫第一颗扣子蹦到了他的下巴上,布料撕裂的声音清晰、可怖。
“躲什么。”
很凶。
冯宁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无法避免被剖开鱼肚白的宿命。
完了,完了……
紧绷中他似乎听到一声叹息:
“早就想这样了……”亲手把你扒光。
然而胸口皮肤倏然接触的冰冷空气让他没有办法分神思考对方的意思,一时间万物俱寂,随着他明显异常的起伏,对方的呼吸声都听不到了。
冯宁羞愤得恨不得死了。
被周颂岳改造过的身体,就这样暴露在一个陌生人面前。
血液疯狂上涌,耳膜传来阵阵嗡鸣,他徒劳地把自己往里缩,好像这样对方就看不见似的。
空气静止了。
冯宁胸口的白布让男人沉默。
他宁愿对方永远沉默,这层遮羞布却被彻底扯开,沙哑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刮过:
“这是什么。”
“女人的胸?”
他简直要死了,喃喃着,快要哭了般羞耻。
“别碰、别碰我……”
贴着那层还算厚实的布料,他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炽热的呼吸,轻轻扯开遮羞布,呼吸逐渐变重。
小时候吃过白白小小的豆沙包,中间点着一抹红,显然早有人觊觎。
斑驳的红痕,中间有一个新鲜的牙印。
那声音阴恻恻的,似是暴雨之前的沉闷压抑:
“被人搞过?贱人!”
奶肉被扇了一下,颤巍巍地,冯宁轻喘一声,羞耻的眼泪晕湿了黑色布料。
逼出那泪水的罪魁祸首动作逐渐粗暴,两三下扯开了他的裤子,大腿擦过手心粗粝的老茧,冯宁倏地清醒了。
双腿疯了似的乱蹬乱踹,“滚开!不要碰我”
脚踝上的链子松散,长度有余,对方似乎没有防备,只听闷闷一声,似是踹到了男人胸口,动作却丝毫未受阻,手上力道一重,狠狠捏着他的踝骨。
冯宁身体一缩便失了力。
早年间那处受了伤,平时无碍,稍一使力便刺疼得冷汗直下。
里头的黑色蕾丝内裤暴露无遗。
上方那人静静观摩了一会儿,开口时嗓子灼烧般的低哑,冯宁感觉到长指触及大腿内侧时引起轻颤,却也没有力气分清是对方还是自己在发抖。
“…真骚。”
手心灼热滚烫,肆意侵蚀着腿间的嫩肉,像要将他一点点蚕食干净。冯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