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地凑了过来,是家里的佣人。
周颂岳不在病房里,冯宁心里一松。
在医院休养了一个多星期,冯宁才勉强能进食。医生警告他不可以再苛待自己的胃,一日三餐必须按时按量,此外很多辛辣油腻的食物都必须戒掉。
冯宁在医生面前是乖宝宝,老老实实地听着训诫,像个顽劣的坏学生被老师抓到似的很不好意思。
难过的是,以后都不能吃垃圾食品了。
他贪嘴,尤爱吃垃圾食品,以前最羡慕别人家的小孩有人买零食,他只能巴巴地望着,没出息地想如果以后有钱了,他也好想吃炸鸡喝奶茶。
只是想一想,不犯法,毕竟一杯奶茶十几块,对当时的他来说已经可以省着吃几天了。
一想到以后都不能吃了,生活所剩不多的乐趣又少了一样,心里顿时空落落的。
唯一值得高兴的是,连着小半个月都没有见到那个男人了。
回到别墅后,周颂岳似乎有意没有出现在他眼前。
一开始冯宁睡得很不安稳,半夜才勉强入睡,半睡半醒间听到楼下车的引擎声,周颂岳最近都是这个点才回,似乎很忙的样子,冯宁心里却有个模糊的猜测。
他是不是在躲自己?
念头一冒出来就被他慌张甩掉,怎么可能,这里是他的家,自己不过是被他豢养的…玩物,他算个什么玩意儿,有什么道理躲着他……
然而事实是,连周颂岳自己也不知道。他不愿意承认,害怕看到冯宁厌恶的表情和反应,也怕自己再一次被激怒伤到他。
于是每天回家跟做贼似的,刻意回避冯宁。明明很想看到对方,却只能像个变态似的等人睡熟了再贪婪地将人怀里又亲又咬,看着自己留下的印记无可奈可地恼怒着。
日子也就这么相安无事地过着。
也许是男人主动的让步,在心理医生的疏导下,冯宁的厌食症渐渐好转,也想开了,左右现在是寄人篱下,也只能挨着等到男人厌恶他的那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