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她为无物。
卿舟雪躺在床上,揉着酸疼的腿。这是她近七天积累的经验之一,倘若紧绷的腿脚不揉开的话,第二日会疼得下不来床。
鹤衣峰上的夜晚很静。
以往卿舟雪住在老家时,半夜能听到隔壁人家弄孩子,夫妻吵架,偶尔夹杂遥远的狗吠,小虫叫。
这里除了风声,并无杂音。将窗户门一关,世界小得仿佛只有这一隅。
正当她揉着摁着,却听得很远处传来一声细小的骚动,好似是掉了什么东西,在沉寂的夜中显得那样突兀。
方向是,云长老的房间?
卿舟雪揉着腿的动作停了下来,片刻后,她披着衣服,捏着领子,从床上下来,爬上窗前的木桌,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儿,眼睛挤在缝隙里,看向那间房。
灯仍然是昏黄地亮着。
该去看看么?
脚腕间红绳粗糙的触感仿佛在提醒着她,事情并不会因为她的靠近而变得更糟糕。
卿舟雪定了定心,最终还是敲响了她的房门。
“进。”
房内沉默片刻,传来十分轻微的一声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