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挑不出毛病来,六峰长老都甚为喜欢她。
这种比较似乎也没让她高兴一点,反而在鹤衣峰的暮色中生出更多无端的烦扰。
“过来。”云舒尘唤了她一声,“总踩着我影子走作甚?”
卿舟雪依言与她并肩,而后很自然地握住了她的手,感觉温度适宜才放开。
云舒尘却没有立即放开她,指尖虚虚地勾着。可能是她的动作细微,过于含蓄了,卿舟雪没有体会到。
手被徒儿干脆地松开。
云舒尘忽而拂袖快速向前走去,卿舟雪正想跟上,被她一眼瞥过来,“跟在我后头,不许凑过来。”
卿舟雪已然感觉到了她的不悦,却一头雾水:“……师尊既让我过来,又不许凑过来,这是何意?”
“你自己参悟罢。”她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喜怒。
是夜,卿舟雪一直在反思。她想来想去,又瞥向今日记了一半的东西,觉得明白过来师尊定是怪她未曾专心于学业。
她蹙眉,先不论别的,师尊所授这一门阵法,她得好生学着。
于是挑灯夜读。
此刻虽是开春,但依然倒春寒。况且鹤衣峰地势较高,春天一般来得较晚,连山上的小花也会比山脚下的晚些时候绽放。
这几夜卿舟雪也是与云舒尘同榻而眠的。
只是她今夜温书,专心致志,加上阵法千变万化有些难度,她一门心思把它学会,居然忘了时间。
云舒尘独自一人枕着清冷月光,手中抱惯了的徒儿今夜消失,无人驱逐凉意,一直到月上中天还未睡着。
卿舟雪还就当真学到了月上中天。她放下书时才发现时辰不对,心中一凉,摸黑入了师尊的房门,轻轻将门一开,借由点点月光,看清那睡得不甚安稳的人,身躯又在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