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稳当当,不曾撤开。只不过身后那人的位置稍微往下滑了一些,额头正抵在她的肩膀上。
云舒尘撤开她的手臂,缓慢地转过身子,正对上一双乌黑如墨的眼眸。卿舟雪早已醒了,她没有动弹,今日也自然没有去练剑。
“还烧着吗?”
那手又自然而然地抚上她的侧脸和额角,云舒尘偏开头,“你可以起身了。”
卿舟雪感觉掌心的热度褪去了很多,这才放心。她走下床,只草草背对着她,便开始换起了衣服。
一层雪白的亵衣如碎雪散落下来,缠在她脚踝,大片白皙的后背彻底暴露在她眼中。
云舒尘蹙了眉,默默又翻了个身背对她。
现在的后辈,貌似都很没有界限感。
她的徒儿对此毫无察觉,披上了外衣,腰带干净利落地一系,然后捡起了换下的衣物。
“师尊,早上想吃什么?”
“没胃口。”她甚是烦忧,“其实修道之人不必进食的。”
“虽是不必,”卿舟雪取下佩剑,“但书上也说,倘若并未长期辟谷以养成习惯,体感上还是会觉着饿,饿着不难受吗?”
“喝粥好么。清淡。”卿舟雪顿了顿,又道:“我出去了,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