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有个徒弟。她不可能在此地,在众目睽睽之下和自己鱼死网破。这样双方都讨不着好。
“哪怕是我现在束手束脚,力证清白。”云舒尘淡淡道:“关维清,你又会翻出徐家那案罢。”
“做人最好留一线。”她弯眸笑了笑,“你步步紧逼,又怎么能期望我给你留一条生路?”
她话音刚落,又一群人涌了上来。云舒尘还未动,钟隐石给她挡下一柄长剑:“师妹,你莫要冲动!”
云舒尘却忽然一掌拍开他,钟长老毫无防备,震出一口鲜血。她再一扬手,似乎在提防越长歌,警告她立马止步。
而越长歌本是要去帮忙的。
对上二位长老不可置信的眼神,她冷声道:“不需要你们假仁假义的关心,滚!”
越长歌愣住,“你在说什么?太初境……”
“太初境?”云舒尘笑了起来,“一群蠢物,我本是魔族中人,既然这至宝星燧唾手可得,便无须和你们演戏了。”
越长歌还想再说些什么,而一旁的钟隐石却摇了摇头,将她拉住。
卿舟雪被藤蔓缠得死紧,她一时挣脱不开。
然而云舒尘的话却一个字不落地钻进了她的耳朵。
她的一颗心似放在火上煎熬,浑身的藤条都被勒出鲜痕师尊怎么能在此时自爆身份,那岂不是孤立无援?!
她的手稍微松了松,清霜剑的寒芒斩上藤蔓,重重一砍,深入了半个豁口。
再用力一点。
下一剑,一根藤蔓迅速断掉。
卿舟雪得以从中挣出了半个身子,她勉力挣扎着,也正当此刻,她身后的那柄巨剑却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