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姑娘,这才略松了一口气。
卿舟雪身处下风,猛咳出一口鲜血。她的身子晃了晃,但是没有倒下,置身于一片烈焰之中,但所有火焰都未沾染分毫。
三剑已过。
季临江已经起了惜才之心,觉得光靠修为压制取胜,到底索然无趣,只恨这丫头剑法精湛,却年轻得很,不能与她痛快打一场。
她索性压低了三个境界,手上不停,继续向卿舟雪刺去。
黑剑与银剑相碰,火星与碎雪互衬。
一人攻势凌厉自如,另一人的剑意平和中正。
打到后来,竟不像是在比试,默契得更似共舞。
铿锵一声,季临江长剑入鞘,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卿舟雪,蹙眉问道:“方才最后一剑,你是如何接下的?”
卿舟雪思索良久,一时无声。
当微风再次吹起她的发梢时,她没有谈技巧,也没有再言修为。
“我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