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心摊开,放在掌门眼前,晃了晃。
“一年?”掌门面无表情,“你怎么不下山去抢?”
此话一出,他当即后悔。只见越长歌双手一合,不知从哪儿甩出来一张手帕,沾着自己并不存在的眼泪,哀声呜咽道,“师妹心思良善,不忍伤山下百姓,我抢不了别人,只好半夜给掌门大人下点药,将您绑去做小倌儿,将这太初境第一金字招牌给砸出来。”
“……”
掌门瞧她的神色,像是瞧见了什么天下至浊之物。
她见掌门无动于衷,手帕一扔,逼近一步,“老掌门,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老娘现下穷途末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只要能作!”
卿舟雪的肩膀一动,被穷途末路的越师叔捉过去,一记手刀刷地横在她的颈脖间。
越长歌啧了一声,拍了拍卿舟雪的脸蛋,故作可惜地说,“掌门师兄,你再磨叽下去,你前程大好的师侄,剑宗未来的希望,马上就要香消玉殒了。这可真是苍天无眼哪。”
卿舟雪又在心中听到一记传音,是越师叔的声音,“嗯?你倒是吱一声?”
于是卿舟雪淡定道:“救命。”
向来儒雅的掌门气得一口老血在心口翻涌,掏出一袋沉甸甸的东西朝越长歌那边丢去,“拿着给本座有多远滚多远!”
殿门外有几个探头探脑的小姑娘,瞅见师尊松了手,又转了个身,优雅地接住了口袋,纤细素指勾着绳儿,晃荡几下,整个人顿时熠熠生辉。
她们爆发出一声欢呼,又击了个掌,哒哒哒几步过来,凑到越长歌身边,压低声音悄悄说,“师尊,要吃果果。”
掌门黑着脸,一边在心中感叹师门不幸,最后只装作没有听见。越长歌将钱袋一收,满面春风,揉弄了几个小团子后,正欲潇洒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