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不重,轻轻三下。

苏辰却感觉有一阵酥麻感从脊椎骨升到了天灵感,整个人都泛了红,像一只烫到的虾米弹了起来:“呃……”

傅时毓像被取悦到了,勾起他一缕发丝,轻轻摩挲着:“还忘不忘了?”

西装头是不是在故意欺负人呀?

但也没有很重的打他,就是怪怪的。

“不忘了。”苏辰终于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把脑袋埋进枕头里,软绵绵地讨饶:“别、别再打我了……”

傅时毓倒觉得手感不错。

不错到他完全可以忍耐着、一遍再一遍地教导苏辰复习功课。

……

暑假前,苏辰报名的诗歌比赛获奖名单下来了。

不仅拿了第一名,还登了报,获得了两百块奖金。

整个傅家庄园都沉浸在快乐的氛围中。

不过这次登报,惹来了不速之客。

一名四十多岁面容沧桑的老妇人,据说是看到苏辰获奖的报纸,才找上门来的。

她总蹲坐在傅家门口,一旦有人出来,就探头张望,苏辰一天看到好几回,有一次放学在校门口遇见了,妇人眼睛一亮,快步朝他们走来。

傅时毓赶紧拉着苏辰上了车,那老妇人才没能跟上。

过了几天,老妇人又来了几次,最后还是钟先生出面把她请走,没想到次日,她拖家带口,和丈夫还有一个十八岁的女儿,一起拦住了傅时毓、苏辰乘坐的小轿车。

傅时毓皱眉:“怎么回事?”

这老妇人缠着他们一个星期了,除了心烦,还有她瞧苏辰的眼神,望眼欲穿,跟看唐僧肉似的,充满贪婪和渴望,让他很不舒服。

钟先生轻叹一声:“我去处理。”

“等等。”傅时毓不悦道:“处理事情之前,不知道把话说清楚?”

钟麒年事已高,处理各种事务已经头痛,怎么还要照顾其他老人?

傅时毓不是好相处的人,顶多对苏辰耐心足一点,碰到这种情况,想起之前的绑架案件,早生出几分怒意,甚至考虑给庄园增添两名保安,今后不准让陌生人靠近他和苏辰。

老妇人一家跪在小轿车跟前,哭天抢地:“富新集团的,你们有钱有势,找谁不行?偏偏带走我儿,我儿被你家带走七年,不是卖给你们了,把他还给我,还给我啊……”

抢儿子?

可傅家居住的,除了傅时毓,只有苏辰。

苏辰还是福利院里出来的,无父无母。

钟先生道:“他们就是苏辰的亲生父母、和姐姐。”

原来他还有一个姐姐吗?

可这个老婆婆一脸皱纹,头发都白了,和他长得一点不像……

苏辰大脑一片空白,傅时毓直接愣住了。

“一个月前,辰辰的父母就和我联系了。”钟先生扶额,眼里划过几分无奈与憎恶:“他们提出的要求太过分,我一直没理睬,想不到后来他们越来越过分,想强行和辰辰见面。”

“他们先抛弃了苏辰,凭什么提要求。”说到一半,傅时毓警觉:“他们不会想带走苏辰吧?”

“岂止。”钟先生瞥了一眼苏辰随着岁月增长,逐渐褪去婴儿肥,秀丽漂亮的脸庞,叹息道:“他们想要辰辰的肾。”

能抛弃苏辰的家庭,自然不是什么有钱人家。

苏父苏母也不常驻芜城,当年到芜城打工,生活成本太高,活不下去,生下大女儿后,没了工作,苏父重男轻女,一定要生男孩,苏母没经济来源,全靠男人工资养活,苏父让生就只得生。

第二胎的时候,苏母生怕不是男孩,过年回家偷偷吃了村里老神棍开给她的转胎药,说是不管肚子里是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