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玉坐在养父对面看着,旁观他闷声发疯,等时间快到十一点,就搀着长辈回卧室。

“邵坤玉,是我给了你完美的心脏与膀胱。”他躺在床上,心平气和地捉着坤玉的手胡说八道。

此刻,邵宴眼中的邵坤玉十分不解风情,她轻轻道:“生我的人可不是您。”

他低低笑了两声:“还不如真是我生的呢,是不是?至少那样,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再或者根本和我没关系,那也不错。”

坤玉没有说话。他喝醉了,因而不知道她此刻是认真在听,还是不耐烦。

老男人缓缓揉她的手心:“小宝,到大学了也要记得回来看看爸爸,知不知道?”

邵坤玉抽出手,觉得好笑:“什么呀…说得像是尽孝。”

她垂头笑着看着他,唇红齿白,漂亮得不像话:“您才多大年纪,就开始提醒我尽孝了?”

邵宴按着眼睛叹气:“是不该,太早了……以后你毕了业,时间多起来再说吧。”

坤玉没说话,上前把被子拉到他身上。

她俯身下来时离他很近,邵宴喉头滚动,眼神颤动而渴求,目光如饿犬般隔着空气舔舐女孩子的下巴和唇瓣,等邵坤玉直起身退开,才意犹未尽地轻轻舐过她的耳畔。

“爸爸,晚安。”她道,做女儿很称职。

邵宴一句话也没说,没有回应。等孩子不甚挂念地离开,彻底消失在门外,他才翻了个身,疲惫地将自己沉进枕头。

邵坤玉对大学的一切想象,都在三月入学后成为现实。小的社会圈层环境里挖掘友谊与名声的感觉,像早晨进校门前,慈叔叔于车窗递过来的菠萝包。

乱花渐欲迷人眼,坤玉沉浸在热闹的校园生活里,有些眩晕了。她飞快加入了一个体育类的社团,学习很有名的“A 大拳”;又通过社团里散打代表队的学姐认识了一群女孩子,从她们口中了解到名叫“situationship”的关系,进而知道了附近几个学院里男生的分布情况与质量高低。

对此坤玉深表遗憾。因为她对这方面有洁癖,认为无论从哪个性别来看都滥情,所以尊重不认同。

相比之下,慈叔叔本人也几乎变成香喷喷的菠萝包。

他常常在周五坤玉晚课后出现在校门口,穿质感很好的风衣大衣,等着接她去约会。车里他们就接吻,坤玉打拳后才出过汗,发间臂弯热乎乎,慈剑英捉住她压在座位上闻,轻声形容这是“有温度的被面”,或者“被太阳晒过的小米”。

“我是什么?”他往往笑着问。

坤玉骑到他身上亲,悄声说他是香香的、每周末吃到一次的菠萝包。

A 市近年来都是保守党铁票仓,三年一次民选,五月后演说活动频繁,慈剑英开始带着邵坤玉参加相关活动,并如之前与邵宴约定的那样,在奥森公园这次演讲活动里引她认识 Bazin 陈。

坤玉同老师交流的时间里,慈叔叔看了眼手机,走到远处接电话。

那边传来声音,殚精竭虑,作为父亲:“Bazin 反应如何?”

慈剑英温声道:“看起来不错。两个人正在聊,陈教授给她讲了讲保守党近几届大选的情况,她听得很认真。”

“在野党里保守党风头最盛,主张也和她感兴趣的非常靠近……如果能这样发展下去,会顺利些。”邵宴道。

似乎慈剑英看到什么,邵宴听到他笑着说:“看起来她已经想自己上去讲一讲了…她看起来兴奋得要命……不可否认现场煽动性的确更强。”

接着,他又道:“过段时间学校期中考试,有几场演讲她去不了。但可以进行一部分学习,在研究室里跟其他孩子辩论。”

邵宴思忖片刻,道:“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