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直白,邵辉贤也未否认。

“是。她现在心思不完全在你身上,所以即便我说可以,她父母也不会同意。”

“可她父母早已经不在了,现在我才是她的……”

邵宴意识到母亲想说什么,面色骤然冷淡下来:“您也许信,可我从不信那个。我和她缘分到哪里,菩萨说了不算,死人说了也不算。”

邵辉贤见邵宴态度强硬,转身看向他道:“那我呢?邵宴,来日我死了,我说的算不算?”

邵宴望着母亲,手不自觉抚上虎口,慢慢地、缓缓地摩挲。他沉声道:“有必要吗?您要用这个来逼我,甚至宁可说不吉利的话。”

“我这个岁数还有什么吉利不吉利的说法?最多撑到坤玉上大学而已。”

邵辉贤摆手要邵宴先别说话,继续道:“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年轻的时候跟你爸东奔西走地折腾,现在到年纪了,没办法的事。”

她紧紧盯住邵宴的眼睛,像是要讲给孩子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接下来说的,无论你信不信,都暂且记住。等我死后,头七回魂,那天你就去新加坡,记得是当天,最好凌晨过了就准备出发不要去旧房产,要到富贵山庄,我记得当年是在那里安灵的。具体的位置、需要的东西,让秘书替你办到。只你一个人过去就好,去的时候不要带助理,不要带坤玉。”

一下子说了很多话,邵辉贤摆摆手,示意要喝水。

邵宴显然对母亲刚才那番话十分不可思议,眉眼间神情甚至有几分荒谬,递来茶杯给她,等她喝够再放回去,接着跪回到蒲垫上,并无回应什么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