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刚读大二,”念瑶看着男人那张见之难忘的脸,有些不好意思,眼神飘忽,脸也微微红起来:“家里有事情急用钱,所以生活费要自己挣。”
邵宴给她要了杯温水,把玻璃杯推到面前时,念瑶看到他衬衣下臂肌的线条。
真看不出有个和她差不多的女儿,英俊,年轻,人也很好。
今晚 date 的女人已经走了,时间过十点半,他早该回家。邵宴看着这个单纯可怜的女孩子,听她小声讲自己家里的事,一时间想到坤玉。
她们是有点像的,某个方面。如果当时,母亲没顾念与坤玉亲生父母那一点从前的情分,没把坤玉接回国,带到家里,那么他的养女,他现在的小女儿得吃多少苦?
孤女,偏偏还长得漂亮,要靠一点算不上丰厚的遗产从七岁把自己养到十七岁,怕是单单这十年,就把后半生的苦都吃完吃尽了。
邵宴叹气,轻柔地按了按念瑶的脑袋。
“好孩子,没事了。”他道。说这话的时候,亦不十分确定是在心疼哪个。
时间已经到十点五十,他必须要走了,总不能食言。
“我还有事,楼上有房间,我帮你开一间。”身旁有外人,邵宴没说自己走是因为答应了女儿。
他示意念瑶跟过来:“得我带你才能上去。别怕,只带你到房间,我不会做什么。”
起初他确实没做什么,主动的是念瑶。
她太需要钱了。没有办法,妈妈生病,弟弟辍学去借,每个月也只供三千五百块医药费。这个男人是大好佬,做鸡亦不亏。
念瑶低着头邀请他进来,声音低得说一半就掉眼泪,品学兼优十九年,头一回把自己放得这么屈辱。
邵宴盯着她低头哽咽的样子看了一会儿,将门在身后沉沉带上。
记得方才车里坤玉也低头,然后说“对不起”,又说“真的”。
他在沙发坐下来。
念瑶去洗澡,心里七上八下担心他走,所幸洗完出来男人还在,只是脸上表情不大好,捏着手机坐在客厅沙发,好像是和谁打电话吵了架,郁郁地盯着她看,像一头黑豹。
她不知道原因,但心里又怕又欣喜。
怕他不温和的样子,欣喜他没离开。
“头发吹干了?过来。”邵宴平静地朝她伸了下手。
他这个动作做得真是熟练,念瑶懵懵懂懂走过去,不懂做这行当的经验,甚至连外围这个词都想不到,心里一计较就只有鸡鸭。她紧张到不敢停下来,在他身前僵持几秒,莽撞地坐到男人腿上。
邵宴端详着她,他看起来完全没有要接吻的意思,手也不动,只是端详她而已。
中年男人身材坚实高大,眉眼深邃,五官立体,没有一点儿刻板印象里以为的那种油腻体味,气息游刃有余,看她跟看孩子一样,显然不是十分喜欢她这种类型。
“你是哪一年的?”他问。
念瑶乖乖说了,听他说“噢”,怕他嫌她小,反悔,就主动吻他。
邵宴回应得很慢,由着她亲的时候似乎还在考虑什么,直到少女慢慢到身上来,扶着沙发靠背,腿也分开,他闻到淡淡的香味,是下午晚宴之前,在车里,邵坤玉身上的香水味。
邵宴立刻停下来。
“是什么女孩子间流行的……你也喜欢这款香水?”他退后问道,神情清明。
念瑶怔了怔:“没有呀,叔叔,什么香水?”
邵宴有些费劲地回忆那个名字,想了半晌,闻着周身萦绕的香味,关于它的名字却越来越模糊,只好放弃。
他皱眉道:“我希望你可以诚实回答这个问题,无论什么名字,没有用么?”
念瑶的脸突然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