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穿衣服,然后…似乎打了个电话,应该是工作方面,坤玉听到他说类似于“Town hall meeting”、“一对一”、“推迟”的字眼。
接着是长达几分钟的沉默。这之后,来自另一个方向,开始有低微的喘息声溢出。
邵坤玉抬起胳膊,轻轻用手心压住门防止发出声音,而后才将额头、鼻尖贴到上面。
他怎么抚慰自己?他好像很懂得这方面行进的细节。
刚才筷子事件的发生连天地都瞒过,因他动作太轻微,当事人缄默,除了父女彼此,没人知道他曾垂着头短暂站到边界之外。
现在邵宴是在想着那根筷子给予的味觉自渎吗?也像她之前那样躲进衣帽间,或者床上被子里?邵坤玉并未尝出自己筷子有什么特殊的味道。
她在屋外耐心听着,听邵宴不断发出沉闷漫长的粗喘,他力气用得大,动作间床垫发出的声音坤玉都能模糊听到一点儿。
老男人叫得像是房间里有个女人在被他压着做,但撸动声证实了设想的虚假。坤玉听到咕叽咕叽的声音,比其他声音更清晰,大概 daddy 有用润滑液。
她从中体会到一种微妙的瘾癖,不确定是邵宴间接教会的,还是她独自体会到的。坤玉仰头望这扇门,好像有什么情绪正从男人房间里胀破出来。
她没有进去,也没试图敲门,或是制造一些声音令邵宴发现她就在门外。
腕表上时间过去半小时后,坤玉听到规律停顿的、一阵绵长的喘息,知道他终于射了,就默默起身,拖着发软的身体与扭曲的心回到房间。
时候不同了。
不再是她只希冀在邵宴身上探索 sex 秘密的时候了。她还有另一个选择,恰好他们差不多,那个人还喜欢她。
邵坤玉站在盥洗台前,撑着镜子倾身,脸几乎贴到镜面上。
少女刻意蹙眉,摆出高傲的姿态,紧紧盯着镜中白皙优美的脸。从小没人夸过她可爱,都是直言不讳漂亮,她一直担得上“优美”这个词。
然而就是这张脸,慈叔叔肯压抑着自己抱住她亲,邵宴却只敢想着被她用过的筷子躲起来安慰。
强烈的酸楚,一点爱意和逐渐丰盈的恨,几乎是同时出现在镜中的脸。邵坤玉怔怔出神,揉了揉眼睛,踮起脚贴紧洗手台,对着镜子,伸出手拨开自己的嘴巴。
她看到唇下,牙龈,而后是牙齿,张开嘴巴就看到舌头。坤玉慢慢把手伸进去,碰了碰齿间,腿开始轻微地发抖。
她浑然不觉,只盯着自己的口腔看,慢慢捏住舌尖,模仿之前与慈剑英接吻时,男人对她做的那种动作,缓缓地、用力地揉了起来。
口水很快积满舌下,成丝状顺着手掌透明而黏连地流下来。邵坤玉只当没看见,眯着眼睛玩自己的舌头,捏它,揉它,一下又一下地压弄它。
她发现这样倒比磨那些破衣服舒服很多,很快她就并住了膝盖,大腿轻轻磨蹭大理石台冰凉的边缘,压出深浅不一的淡红色印子。
她气喘吁吁地做,等舌根都麻了才停下来。
快感是有的,可是跟慈剑英比起来就差远了。这种事不做的话似乎没太大感觉,可是但凡亲过一次,就食髓知味,对坤玉这样刚刚成年的孩子而言,有致命的吸引力。
她洗手刷牙,展着四肢瘫在床上回忆昨晚的初吻,又想邵宴刚刚。
她爸爸总是晚一步做早该做的事。
如果是昨天之前,她可能真的会在餐桌上无所适从,为邵宴方才隔着一根二十五公分筷子给予的微弱吸力脸红心跳,点燃无尽的求知欲与好奇心。
……可是爸爸,已经有别人教我这个了。
坤玉侧身躺在床上,给慈叔叔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