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吗?最多也只有两个月而已。
但上次见面她还穿长袜、毛料中裙,这次已经能露着肩颈穿礼服裙在后台狂奔了。
慈剑英揉了揉坤玉的脑袋,她头发做过造型,因而男人力气放得很轻。
坤玉笑眯眯开口,光明正大地朝他嗅来嗅去:“您从哪里过来,还种了香樟?”
慈剑英惊讶她的敏锐,温声道:“是,家里种着。怕多了味道重,只有一两棵。”
“这样嘛,”坤玉笑道:“有机会一定要拜访一下,我以为您这样的,都不喜欢家里花园有明显的香味呢。”
慈剑英颔首,看起来欲言又止。他还想再关心关心她,跟孩子多说几句话,问她生日快乐,可坤玉着急去对台本,短暂与长辈打过招呼就要离开。
“对了,对了叔叔,正好,您帮我拿一下这个……我就要上台了…不能戴表。”
邵坤玉匆匆忙忙把手表解下来放在慈剑英掌心,说着“我走了、我走了,来不及啦!”,便借他的力错身而过,拎着裙子跑远了。
慈剑英回头,凝望直到淡色的身影从视线里消失,才回到席间座位,垂头安静地把玩那只手表,轻轻摩挲它被佩戴时会贴合皮肤的部分,等待晚会正式开场。
很小巧的粉盘日志,养护得不错,应该是邵宴从前送她的,少女珍爱成这样,想必是什么纪念性质的礼物。
他取出手帕,把手表放到里面包好,轻柔放进西服内侧的口袋,仿佛它的重量轻飘飘如同一枚可爱的发圈。
身旁有人落座,慈剑英侧额,看到邵宴的脸。
“邵先生。”他温声道。
邵宴礼貌性弯了下唇角:“慈总。”
两人都没再说话,安静看向舞台,等表演节目的孩子出来。
世上就是有这么巧的事。
由坤玉报幕的第一个节目,是念瑶的独舞。邵宴知道念瑶会跳舞、甚至跳得很好,常随大学部舞蹈团参演活动,但没想到今晚会是这样的安排,神情一时间有些复杂。
慈剑英的声音和台上坤玉的声音叠在一起,他突然道:“邵先生,几年前我带珍珍到中文大学参加开放式讲座,在那里听马教授讲过一个故事。”
慈剑英没有看向邵宴,说话声音低而轻,只得他们两人听到。
“马教授讲的是上世纪堂口龙头哨牙炳,大半生都相处女人,却突然要在五十岁寿宴上金盆洗捻,宣布除了太太,从此不碰其他女人。他太太为此特地邀来丈夫最常亲近的十几个姐妹,要她们同丈夫宾周隆重告别。”
“当天哨牙炳失踪,从此再没找到。”
他顿了顿,轻声道:“金盆洗捻的心意自然是很好的,但是太晚了。”
“早可以做的事,如果真等到那时候才做,往往会来不及。”
男德这种东西,没有了就是没有了,不存在亡羊补牢、金盆洗手一回事。
邵宴看着台上聚光灯下闪闪发光的坤玉,神情欣慰,全然将身旁此人的话当作耳旁风:
“慈总,我们还没熟到可以聊这些。”
慈剑英温声开口:“邵先生,我和你一样养过孩子,明白这个年纪的女孩儿心思有多敏感。那姑娘年纪太小了,你这么做,坤玉如果知道,会很伤心的。”
邵宴原本并不是很在意,他无所谓贞节,随便慈剑英如何装模作样来劝。坤玉那里,他也有信心哄得小女儿开心。
可当对方从衣服里取出手帕,露出里面邵坤玉常戴的那块粉色 Rolex,邵宴的脸色便开始有点绷不住了。
“坤玉的,”慈剑英把手帕轻轻推过来:“她刚才着急上台,托我暂时保管。”
到底谁是她爸爸?
谁照顾她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