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珍珍困难地思考了一会儿,决定听话,遂高高兴兴把卡放进包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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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邵宴,是开学一个月后的事情。

临近春末,天一日一日热起来,坤玉挑了个周末去冰场滑冰,在那里跟邵宴相遇。

她虽然喜欢滑冰,但还不是十分擅长,新手阶段,大半个小时都在闷头滑葫芦。邵宴带她学了一个下午,把坤玉从简单滑行教到单脚支撑。过程里肢体接触名正言顺,邵宴的胳膊扶着跟爸爸一样宽,摔倒时下意识抱住的腰也跟爸爸一样紧。等从冰场离开,坤玉整个人都有点晕了。

“对不起!我没经验。”她小声道。

邵宴笑了一下:“是吗?我的看法大概恰好和你相反。”

女孩子一说话,他就幻觉眼前那根胡萝卜又微微抖动起来,散出一股伶俐的香味,钓得自己不停往上凑。

一回生两回熟,两人开始慢慢熟悉。

邵宴对此得心应手,最开始他们只在冰场见面,半个月后,邵宴开始陪坤玉散步。慈剑英来看坤玉那天,恰好是他首次向坤玉示好。

当天夜晚,散步到小区楼下,坤玉说起从前和慈剑英种种,一时沉默下来,肉眼可见的有些失落。

邵宴手抄在裤兜陪她走着,慢慢道:“我有时候想,如果你是我女儿呢?坤玉,你会比现在更快、更好。”

坤玉就道:“慢一点也没什么不好的。我需要多走走,多看看,才能确定想做什么。况且,邵叔叔,您做我爸爸……我一定会经常生气的。”

她笑了一下:“您女朋友真的好多呀。”

邵宴怔了怔,停下来否认道:“我没有女友,只是一两年会有个 partner。今年已经没有了。”

说着,他想起什么似的,又继续往前走,低声道:“你由慈总教养大,那难怪……你不懂这些很正常。”

他静了静,还是问道:“不考虑一下?是对我有什么顾虑吗?”

坤玉走在他前面,闻言转过身,背着手朝他笑:“不啦,没什么顾虑,就是……不了。”

心底好像有什么饱胀的东西慢慢破开了,邵宴望着她,知道那是一种名为遗憾的情绪。

他很绅士地问道:“可以问你具体的原因吗?因为…这一个月以来,我看你对慈剑英不错,常常提起,又强调你们已经没有伦理关系。”

一个“不错”就暗示他看出她的心意,坤玉没太大的反应,她本就想公开。

想了想,她道:“可能因为他只有我,可您有好多个。正如您刚才说的,我由他教养大,这方面大概,总是和长辈像一些。”

邵宴有些无奈:“我也不是同时有好几个 partner 的。”

坤玉没说话,只是背着手望他。于是邵宴沉默了一会,也笑笑,道:“好吧,真拿你这样的小姑娘没办法。”

慈剑英是这时候开车过来的,车灯从远光变成近光,又熄灭。男人从车上下来,抚着车门上沿,淡淡地看过来。

邵宴放松地站在那里,遥遥同他对视。有感身旁小女孩的紧张和期待,他似乎明白了什么,道:“要不要我帮你?”

坤玉一怔,就看到邵宴突然上前一步,把她揽到怀里。他笑着叹了口气,垂着头道:“好孩子,也算是帮帮我……很快你就懂了。”

慈剑英直勾勾望着邵宴那只搭在坤玉肩头的手。

他这个时候该高兴吗?还是庆幸。庆幸他曾经的女儿快要谈恋爱了。

可他给东西没防备,不留神把初吻也给出去,这一切又算什么呢?算他不当心,做圣父没底线。

两个多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似乎的确拉长了他和坤玉相处的距离。远远模糊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