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童义信:“你多大?”

童义信说:“三十二。”

“晤,你很年轻,但是,也该结婚了。”

“是的,你说的很对。”童义信认真的回答。

听着他俩的谈话有点离谱,我不得不提醒童义信说:“她还不到三岁。”

“她自己可不这么认为。”童义信笑笑说。

贝贝一征,不出声,像是全都听懂了,眼光还看着别处,嘴角的笑意却越来越浓。

第九十章 诡言异行(2)

接下来的日子,贝贝更加特立独行,有时候别人叫也不理。象在专注的倾听什么声音,侧着头,竖着耳朵,眼睛转来转去的搜寻。说话都是用一些复杂的句子,词不达意,答非所问的。听起来又高深莫测的句子,让人心惊胆战。

她真像一个谜,虽是我生,我却永远找不到谜底。

有时她喜欢一个人独坐在黑暗的房间里,我起初不知道,每次进房间开灯总是被她吓一跳,她说:“妈妈,我喜欢黑色。”

黑色?黑色!万色之总,万恶之首。

她又极有主见,过马路不肯伸手给任何人牵着,幼儿园老师教她过马路过红绿灯的歌谣她背的比谁都好,可一看到人行红灯亮起,她就开始乱跑乱冲,车子总是来个急刹,司机探出头来要杀人的样子,祖宗十八代都被他骂个遍。

我把她抱到路边,不知道如何教训她才好,她却说:“妈妈看不到的,我能看的到。”

一时间我心如刀割,总怕有什么无形的力量控制了贝贝,或者她总在追逐一些看不到的东西。

带她去小店喝一杯汽水,她把吸管在手指上绕,直勒的指尖失血发白,又将纸杯一片片咬下来,吐的满桌子碎片,像是有满腹的心事不愿意与人诉说。

但更多的时候她还是孩子的模样和习惯,手臂和腿都是一节节莲藕一般,粉白粉白的。有时看她表现正常又乖巧,便一把搂在怀里,夸她“贝贝乖,贝贝最乖了”。她似乎不理解乖是什么意思,指着桌子上的番茄和茶杯说:“我比西红柿乖,我比茶杯乖。”

听到这些又觉得放心,完完全全是个孩子的思维和语言嘛。到了晚上她自己看电视,看得一心一意的。当我发现是个血腥侦探片,就赶忙关掉电视,她来一句:“真笨,谋杀要做的象自杀才好。”

看完片子还去幼儿园讲给小朋友听,虚张声势的把几个孩子吓得大哭不止,幼儿园老师找我去暗中观察一下孩子的状况。

这天刚好是兴趣小组活动时间,我随老师躲在教师后面,见台上的老师提问:“我们这个周末要把各个小朋友的家长请来看话剧节目,话剧由小朋友表演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