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票一涨再涨,渐渐的,没有人再来认领这些盒子,它们就象孤儿一样被人遗弃在这里。
根据女孩报出的名字,我很快依照档案记录找到了她母亲的骨灰盒。我把盒子上的灰尘擦干净,照片上是一个清秀温婉的女人。
她欣喜的搂住,就象抱了一个布娃娃,抱了一会尚嫌不够,又提出要求:“姐姐,既然你那么好心,可不可以让我把盒子抱回家,晚上妈妈可以从盒子里跑出来陪我睡觉。”
我明确的拒绝了她,我是个新人,又一无所有,我不敢违规乱来。
她嘤嘤的哭,我也落泪了,她听到我抽泣的声响,奇怪的问我:“我为我妈妈哭,你为谁哭?”
“为我女儿哭。”
“她也被装到盒子里了吗?”她仰着头竖起耳朵。
“我跟女儿是生离,你跟妈妈是死别。”
不知道她是否听懂了,只是频频的点头,又懂事的改了称呼,说:“阿姨,请不要告诉别人我来过,我们欠了两年的管理费。”
我答应她可以随时偷偷来看妈妈,但没有问她母亲缘何而死,她为何失明,没有问她现在如何生存,姐姐年龄多大,父亲现在何方。
人,一旦自己身陷困境,就徒然的失去了关心他人的能力。
下班时,我掏出口袋里所有的“存款”,二十块面值的已算巨额大钞,为了节约三块钱的公交车费,我决定浪漫的“散步”回去。肚里很空,大脑发涨,眼看着夕阳转瞬即逝,对贝贝的想念就如潮水涌来,使我的步子零零碎碎不能稳当。每走一步,就问一遍自己,怎么办?结果一路上有无数个怎么办如影相随。
公交车从我身边驶过,有人探出身子对我招手,车子在稍远的地方停下,我才看清是碧月。
我小跑几步登上车子,碧月已经帮我补了票,问:“今晚打算怎么吃?”
我答非所问的说:“实在想念我的贝贝。”
碧月立即说:“走,去接来。”我睁大了眼睛看着她,她重复:“去接过来,我跟你去。”
到段言家门口,碧月环顾四周,问我:“你就被他从这套美丽的房子里赶出来了?”我没有说话,按了门铃,满脑子都是贝贝蹦跳着扑到我怀里的样子。我怀里揣着小鹿,如第一次约会般紧张。
段言妈妈出现在门外,碧月冷冷的抢白:“我是许默之小姐的律师,来问你是否取走过我当事人的两万块?”我前任婆婆脸上青一阵紫一阵,急忙矢口否认。碧月说:“今天暂且不谈钱的事情,先让孩子跟母亲见一见。”段言出现在门口,我急忙低头,此刻没有勇气看他的脸,我怕看到微笑掩盖的狰狞。
不知是怕纠缠钱的事情还是良心发现,段言说:“你带贝贝回去住一晚,明天送回来。”
我不只是感恩戴德,而是有些欣喜若狂了。她已经睡觉了,我抱过来,她的头就歪在我肩膀上,熟悉的感觉和气味围绕着我,我象得到了稀世珍宝一样一溜小跑的离开那个魔窟。
来到静心楼下,她还没有醒,昏黄的灯将我们的影子拉的很长,碧月忽然拽拽我的衣服,又惊恐的指指地上,起初我没有看出什么不妥,后来身体也一阵发凉,因为无论我转换何种角度,都无法找到贝贝的影子。
第三十七章 与灵共处(5) 文 / 之上
我在原地转了三圈,影子环着空空的双臂也转三圈,象是一个芭蕾舞者。我正打算把贝贝唤醒,听到燕飞的声音传过来:“怎么才回来,手机也不开。”
她来看我了,大概站在门口等了很久。上楼后,我简单将两人介绍:“我最好的朋友:燕飞,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