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成拳,显然是有东西要给,徐培因也十分配合地伸一只手去接,一边笑眯眯问他:“什么东西啊?”
车内昏暗看不清楚,梁璋凑近了一点,轻轻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徐培因掌心。那是一颗小小的东西,徐培因看不清,疑惑地捏了捏,随后把车内灯打开,低头看摊开掌心。是一颗黄金小象转运珠,光洁圆润的金色在车灯下发着暖光。
徐培因当即要还回去:“你疯了买金子啊,你这算行贿!”却被梁璋眼疾手快紧抓住手腕,强硬地将他的五指拢回掌心,把那颗小象牢牢锁紧他手里。
“随便买的,怎么是行贿呢?”梁璋双手紧紧包住了徐培因的那只手,温热的掌心贴着他的指节,是很诚恳的力道,“我想送你礼物,这个又不贵,把它放到你的盒子里吧。”
车灯下,徐培因的眼珠在睫毛的阴影下仍然亮而剔透,溜溜转着看自己的手。
僵持过几秒,他手指动了动,到底是没再坚持。“……包装呢?一会儿再丢了。”
梁璋的手终于慢慢松开,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靠回座椅,嘴角勾着翻自己的兜掏包装盒与收据。“你不要退掉,真的很便宜。”他掏得随便,兜里零散的花瓣也掉到座位上,让徐培因捡起来。
“还有花要送我吗?”培因哥问。
梁璋愣几秒,脸上浮现出一丝窘迫,不好意思地解释了花瓣的由来:“……你收吗,我上楼拿一下吧?”他说着要拉车门,被徐培因拽住。
“就这朵吧。”徐培因轻飘飘说着,把转运珠的包装盒打开,在他掌心挑拣着被揉皱的玫瑰花瓣放进去,挤得根本没有小象的位置。直到最后一片红,盖子合上,徐培因把收下的礼物放进了外套口袋。
梁璋低头盯了许久,喉结滑动,突然跨过座椅摁灭了车顶灯。车内瞬间又暗下来,天光太暗又让房屋树杈遮挡,呼吸也炽热,梁璋身体已经倾向徐培因,他想接吻。
徐培因却突然拉开车门出去了。
梁璋愣了两秒,后排的车门开了,徐培因又坐进来,低声说:“前面会被人看到。”
本来梁璋不觉得怎样,这个车位基本让树杈阴影挡严实,大冷天外面也没什么人。可让徐培因这样小心翼翼一说,他也燃起些偷情的自觉,开了车门,轻手轻脚挪到后排。
后排比前座更暗,街灯零零星星透进来的光微弱得勉强能分辨轮廓。梁璋坐下后靠着椅背,徐培因也是,两人并排坐着,保持着一个小臂的距离。
梁璋憋不住笑了,徐培因偏过头似乎瞪了他一眼,说笑什么。
他是觉得这居然是徐培因,开会的时候说开除谁就开除谁,在他家楼下接吻却一本正经要换到车后排。这居然是徐培因。
梁璋笑得胸腔震动。“哥……”他去摸培因哥的手,“好像高中生偷偷约会。”
“……我读高中的时候男朋友都是直接带回家的。”
“那好羡慕他们。”梁璋转回头,自制力识时务者为俊杰地退居二线,他挪了一点身子,凑近徐培因,在他耳边笑着通知:“我吻你了啊。”
不等回答,他已伸手托住徐培因的后脑勺,轻轻向自己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