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总是不安宁,想拿出手机看一下是几点钟,却发现信号全无。
警惕性如他一下子就察觉到出事了。
他慢慢起身,以最小的动作幅度拉开了帐篷,外面安静地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但当牧丞泽走到桑昕婉的帐篷旁边时,他的目光凝固了。
她的帐篷里,此时空无一人。
帐篷的拉链大开,外面踩在泥土上的那几个脚印的尺寸显然不是桑昕婉的脚。
而帐篷里,那段只剩了半截的断香,显然是还没燃完,就被人掐断了。
睡着了的人当然不可能主动掐断正在燃烧的香。
牧丞泽的心陡然往下沉。
一定是有人闯入了桑昕婉的帐篷里。
他摸了摸腰间的东西,回头就看到浑身湿漉漉的牧疏迟。
牧疏迟这段时间心情不好,睡眠也很差。
他本来就因为桑昕婉对他的抗拒疏远极其不舒服,更别提日积月累下来,桑昕婉好像还对牧丞泽表现出来了依赖和信任。
牧疏迟一想到这些就烦得睡不着,况且这段日子他的梦境里还时不时会冒出个桑时宜来,睡着了也能给他恶心醒。
所以当之前所有人都沉入睡眠后,牧疏迟独自跑去海里游泳了。
消耗了体力,发泄了情绪后往帐篷区走,结果就看到了牧丞泽正一脸阴沉地站在桑昕婉的帐篷前。
牧疏迟本来又想嘲讽他是不是桑昕婉睡着,他那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好哥哥模样就装不下去了。
结果下一秒,他自己走近后也看到了空无一人的帐篷,脸色巨变。
“什么时候?”
“刚刚。”
牧丞泽转身就朝着路易斯的帐篷走去。
这群人里只有这个向导熟悉滨丹岛,今晚的这一切百分之九十跟这个人脱不了干系。
“等下!”
牧疏迟匆匆从后面追上来,按住了牧丞泽的肩膀。
“先去找君越拿东西。”
“要谈判,没有家伙怎么行。”
君越是在熟睡中被他们两个人花了很大力气叫醒的。
他醒来也只觉得头痛非常,甚至脸上也痛得快要肿起来。
“嘶……我脸上是肿了吗?怎么感觉又烫又胀的,”
眼睛还没完全睁开的君越皱着鼻子嘟囔,“我记得我点了线香的啊,怎么还被虫子咬。”
牧丞泽看了眼君越脸上深深的那个巴掌印,嘴角抽了抽,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这香恐怕有问题。”
牧丞泽拿出一张纸包好剩下的线香准备带走。
牧疏迟也点了下头。
”刚才你睡得跟死了没什么区别,叫醒你真是难为我了。“
君越龇牙咧嘴地捂着脸。
他这一觉睡得确实太沉了。
几乎不可能出现在他过往的睡眠之中。
因为家里生意性质的原因,君越的睡眠一向都很浅,稍微风吹草动就必须立刻察觉到并作出反应。
否则等着自己的可能就是永远睡下去了。
“你们没点这根香吗?”
牧丞泽摇了摇头。
“我对一切香都过敏。无论是这种固体香还是香水,我从来不用。”
而牧疏迟指了指自己满头满身还在往下淌的海水。
“我还没睡呢。”
牧丞泽简单把他们刚才已经发现的事情和君越讲了。
“事态严峻,信号也已经完全被屏蔽。”
“我们现在得马上控制路易斯,只能寄希望于现在过去还不算太晚。”
君越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