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家的牧丞泽和牧疏迟,还有她自己的亲表弟君越,都为情所困。

君越前几天回国来找她的时候,君文舒还以为他又要跟她炫耀自己在情场如何如何得意,这次澳洲之行收获颇丰之类的。

没想到他开口就是“文舒姐,能不能帮我分析一下?我在……感情上遇到了一点问题。”

这句话从君越嘴里说出来,说实在的给君文舒冲击蛮大的。

每个人都会在感情中遇到问题,但只有想继续的人才会去寻求解决问题的方法。

而在听完君越的讲述后君文舒是真的沉默了。

她感觉自己听了一个在感情之中历来高傲的富二代最后追妻火葬场的恐怖故事,恐怖点在于这个故事的男主角是君越。

她很轻地叹了口气,“原来你小子是真的栽进去了啊,我还以为你追着人家去澳洲,也是你感情游戏里的一环呢。”

君越有些发愣地抬起了头,他迷茫地开口。

“我没……”

他想说,他只是觉得苏软对于自己来说是个很好很难得的异性朋友。

但君文舒十分犀利地戳破了他眼前的迷雾,“如果人家小姑娘交男朋友了呢?你还能像现在这么泰然处之吗?”

君越没有说话,但是胸腔中有一股诡异的酸涩感和恼火同时升腾起来。

原来这就是吃醋。

“世界上没有单纯的男女友谊,如果非要说有,那情侣就是最亲近的那一种,”君文舒点了点他的额头。

“你是怕真的和她恋爱了,很快就会彻底失去她,所以才不敢像之前和别人那样随意地开启一段关系吧。”

君越怔在了原地,这几句轻飘飘的话将他的胸口震得发痛。

君文舒将他这副模样尽收眼底,即使几天后的现在,站在她面前的人是牧丞泽,她也觉得这两人某些地方重合度高得吓人。

“好啦,不留在这里打扰你们啦,”君文舒看到了会场里的桑昕婉和那对中年夫妇一块起身往门口这边走来,便将额头上的墨镜往下一拉,爽快地和牧丞泽摆了摆手,“拜拜。”

牧丞泽点点头,收回视线向他的未婚妻走去。

桑昕婉走在方文清和单鹤两人之间,看起来姿势还是十分拘谨,眼睛红红的,但脸上的表情却很明显能够看出来是高兴的。

他们在里面聊的这一会儿,已经将彼此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牧丞泽看到方文清十分自然地拉起桑昕婉的手,似乎在跟她讨论今天妆造师给她做的订婚甲。

“聊的还好吗?”

牧丞泽笑着从一旁的工作人员手上接过提前准备好的大衣给还穿着单薄礼服的桑昕婉披上,外面的风可不小。

桑昕婉点了点头,“嗯。”

她现在还没有从自己的亲生父母突然出现,又正好是在自己的订婚宴这种场合见到他们的无所适从中完全脱离出来,看到牧丞泽反倒有点像被迫社交的社恐突然见到熟人那一刻扑面而来得到了救赎感。

牧丞泽轻轻伸手就把她牵到了自己身边,桑昕婉抓着他的手指不自觉用力,甚至稍稍地躲到了他身体侧后方的位置。

她下意识的依赖让牧丞泽非常受用,但心中又同时有些密密麻麻的难过。

对面的人可是她的亲生父母啊。

“伯父伯母,给你们安排好的车已经在门口了。”

牧丞泽笑着说,“等过段时间我和昕婉再上门拜访,陪二位吃饭。”

方文清和单鹤忙不迭地点头,但目光一直落在桑昕婉的身上,眼神里是真真切切的父母对于孩子的不舍。

方文清往酒店大门的方向走了好几步,还是没忍住又转身,对着牧丞泽和桑昕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