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她好像听到了那群绑匪接了个电话,低声议论了着什么,然后便开门出去了。

屋子里再次只剩下她一个人,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正是冬季,寒风从大开的窗口灌进来,像针一样扎得桑昕婉浑身都痛。

“好冷啊……好痛啊……”

她颤抖着想要抱住自己,却因为手脚都被绑住,只能迎面忍受呼啸而来的寒风和雨点。

头好晕……

渐渐地,那股子寒意好像消失了,遍体鳞伤的身体也变得轻盈了起来。

桑昕婉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飘到了半空之中,看着自己离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远。

原来,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好像也没有这么糟糕了。

她的意识陷入了黑暗之中。

第2章 她的尸体

“牧总,桑小姐的手术很成功,大概半小时后就会苏醒了。”

手术室绿灯亮起后,医生走了出来,擦着额头的汗水笑容满面地把桑时宜手术成功的消息告诉了牧疏迟。

但眼前这个一脸冷峻的牧大总裁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甚至还是他身边的温秘书又小声提醒了两次,牧疏迟才回过神来。

“知道了。给她安排最好的护理团队,要是在你们医院留下什么后遗症,就别想在S市开下去了。”

这家医院实际上是牧家自己投资的私人医院,就连院长都得对牧疏迟点头哈腰。

温秘书看着已经起身往电梯走去的牧疏迟,迟疑地开口,“牧总,您不去看一下桑小姐吗?”

她日日跟在牧疏迟身边,自然比谁都要清楚半个月前桑时宜确诊肾衰竭,牧疏迟比任何人都要上心,立刻就给桑时宜安排了最好的医疗团队,手术当天还亲自来到医院里陪同。

但牧疏迟脚步不停。

“医生说了手术已经成功,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留在这里干什么?”

温秘书听出他语气里的愠怒,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忙小跑跟在牧疏迟身后。

电梯往下运行,温秘书在脑海里绞尽脑汁地想今天剩下的时间里牧疏迟还有什么要紧的行程。

之前为了桑时宜的手术,温秘书带着整个总裁助理部门连续加班加点了一个星期,就是为了能把牧大总裁重要的商务会议都提前或者推后,能够在桑时宜手术当天空出时间来。

温秘书向来在整个行业里都堪称金牌秘书的存在,能够把上司的所有大小事务安排得井井有条,让领导无可挑剔。

这还是她第一次对自己的工作产生了迷茫和怀疑。

难道牧大总裁的工作还有什么是她没有注意到的吗?

比起温秘书的苦苦思索,牧疏迟的脑海里思路就要清晰许多。

从刚才接到那个电话开始,他的脑海里就只剩下了一件事。

那就是桑昕婉被绑架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桑昕婉自从和他结婚做了牧太太以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很少参加名流汇聚的豪门晚宴,跟人结仇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另外在S市,牧疏迟也实在想不出来会有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在他头上动土绑架他的夫人,这无疑是在和整个牧氏集团作对。

电梯到了医院一楼,牧疏迟走出电梯顿了顿,拿起手机打给了他一起长大的发小君越。

君家是黑道起家,前几年才步步为谋慢慢洗白,但在道上的威望仍然很旺,黑白两道通吃。

君越接到牧疏迟的电话很意外,“牧大总裁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不是成天连轴转连喝酒都约不出来吗?”

牧疏迟没心情和他打趣,冷冷开口,“君越,如果我说,有人绑架了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