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否认自己内心确实产生了对于他的感情,看到他就想要靠得离他更近。
但她同时也没忘记她所经历过的一切,那让她无法彻底沉沦在这场感情里的,她曾经受过的伤。
牧老夫人果真如之前所说一样,派人来接她去老宅那边了。
牧丞泽亲自确认了来接她的车的车牌和车上人员,又安排了自己的两个贴身保镖一同前往。
出发前仍然不放心,还想自己跟着送过去。
最后是因为秘书办十万火急地打电话催他去公司参加高管会议,实在推脱不开,桑昕婉又坚决不要他送。
牧丞泽才放弃了送她的想法,转而委屈巴巴地撇着嘴和桑昕婉要亲亲,然后像只小狗一样目光黏在她身上,直到她上了车远去后才收回视线,震惊一旁众人。
桑昕婉更是在车上独自面红耳赤地发愣,自从两个人的关系改变,牧丞泽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在她面前一直沉稳持重的大哥形象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粘人爱吃醋还有皮肤饥渴症的幼稚鬼。
但她今天是一定不会让牧丞泽跟着来的,她很清楚牧老夫人把自己叫到这里来的真实目的绝对不是为了什么教导自己如何成为更合格的牧家女主人。
果不其然,桑昕婉见到牧老夫人的第一面,对方就开门见山地说道。
“虽然可能有点失礼,但我还是要先把难听的话说在前头。”
“之前饭桌上说的那些话只是为了稳住我那两个孙子,你其实还是没有达到做我牧家儿媳妇的标准。”
牧老夫人十分冷酷地宣布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同时仔细观察着桑昕婉的表情。
遗憾的是,她并没有在对方的脸上看到震惊或者难过或者愤怒。
那张漂亮得像瓷娃娃一样的脸上,只有死水一般的平静。
“不意外吗?”
桑昕婉抬起脸来直直地看着她,“没太意外,这才符合实际。”
牧老夫人那天在饭局上的演技其实不错的。
不但骗过了苏软,甚至牧丞泽和牧疏迟也没有当面质疑她。
但桑昕婉就是知道她在演戏。
如果说真要有什么原因让她洞悉这位牧老夫人的想法,那只能说是女人的直觉,加上前世和她过招的经验。
见她这么识趣,牧老夫人倒难得对她高看了几分。
“行,你是个明白人,我就敞开天窗说亮话了。”
“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就不可能进牧家的门。”
牧老夫人是下了决心,要趁着今天只有她们两人在的时候把话说清楚的。
她见过太多仗着脸蛋漂亮的男女,都想凭借着年轻的资本,一举攀上豪门改变自己的命运。
牧老夫人历来是看不惯这些人的,在她看来,和这些出身于平民的人结为姻亲,无疑就是在毁掉牧家积攒多年的底蕴。
“牧家的儿媳,只能是同等身家豪门里的女孩子……”牧老夫人又开始那套陈旧的说辞,桑昕婉只盯着自己脚尖旁的石头默不作声。
直到她突然提到了那个人。
“君家那孩子,君越你记得吧?”牧老夫人笑眯眯地说,“这两天他爸君总,已经开始给他张罗着找订婚联姻的人选了。”
“我们丞泽和疏迟可也得抓紧点,不然好儿媳都被人家给挑走了。”
桑昕婉难以置信,“君越也要和人联姻了?”
牧老夫人有点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这小姑娘的重心总是放在她意想不到的地方。
“对,所以呢,联姻这个事在豪门里不是个例,不是我故意针对你,棒打鸳鸯什么的,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桑昕婉有些麻木地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