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疏迟冷冷地看着牧丞泽将桑昕婉一整个护在自己怀里带上车走了。

他没有追赶也没有生气,只是看着越来越远的车辆,难以言喻的心痛浮现在胸口上。

他微微弯下了身子,用力攥住了自己胸前的衣服。

君越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你没事吧?用不用去医院做个检查?”

牧疏迟摇了摇头。

*

牧丞泽上车的时候心情很不错,他今天所做的一切行为毫无疑问都是为了宣示主权。

从前他也曾看到过旁人类似的行为,但当时他只觉得太过幼稚,从没想到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但现在自己真的为了她争风吃醋,他也不觉得难为情。

反而会因为她今天对于自己的行为默不作声地允许而暗自欣喜。

他都在牧疏迟面前那样说了,反复强调了她已然是牧疏迟“嫂子“的身份,她也没说什么。

那她之前虽然没有直接答应他的表白,现在看来可能也就是女孩子的羞涩罢了。

牧丞泽一边想着,嘴角不自觉地勾起。

想到牧老夫人对桑昕婉的态度转变,虽然她的目的还有待考察,但如果牧家能够这么轻易就慢慢接受桑昕婉,对他来说莫过于天大的好消息。

不至于让他想出那么多层出不穷的手段去对付家里人。

车内很安静,牧丞泽偏头朝着桑昕婉的方向看了一眼,结果发现她本该戴着玉镯子的手腕上光秃秃地空无一物。

“昕婉,玉镯呢?是戴着硌手吗?”

听见他的问话,桑昕婉一反常态地有些沉默,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无力地卸了紧紧捏着口袋里玉镯的力道。

“嗯。”

听见她这么说,牧丞泽反倒松了口气,只要她不是说什么自己不愿意戴之类的就好。

“是我考虑不周了,这玉镯我母亲正式嫁进牧家以后大部分时间都收了起来,只有正式场合会拿出来佩戴,可能内壁还是需要打磨一下才能给你戴。”

桑昕婉听着他体贴的话语,一时心乱如麻。

苏软从刚才就上了他们的车,一直坐在后座没吭声。

敏锐如她顿时嗅到了两人之间气氛的僵硬,便提出想请桑昕婉去她家里过夜的想法。

牧丞泽恐怖的占有欲瞬间又要作祟,但扭头看到桑昕婉湿漉漉看着他的眼睛时又心软了。

经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想和自己的朋友吐槽一下也正常,毕竟有些话和闺蜜说得出口,和男朋友反倒有些难以启齿了。

他还是应该给她一点私人空间的。

想到这里,牧丞泽便同意了,将她们二人送到了苏软家所在的小区。

“记得睡前每小时给我打个电话,发条消息也行,”牧丞泽满眼宠溺,“要是临时想回家,随时告诉我,我来接你。”

桑昕婉点点头,“好。”

然后就和苏软一起上楼了。

时间已经不早了,苏软爸妈已经睡了,两人轻手轻脚地回了苏软房间。

一进房间,两个人的神经都松懈了下来。

苏软坐在床边,看着倒在她床上用枕头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叹了口气。

“你是不是不喜欢牧丞泽?”

桑昕婉的声音闷闷地从下面传出来。

“很明显吗?”

“倒也不是,”苏软看着自己书桌前的小窗外,“只是总觉得收到喜欢的人给自己表白的反应不应该是那样的。”

因为她自己也有喜欢的人,代入一下更加能感觉到桑昕婉的心如止水。

“也不是不喜欢,”桑昕婉坐了起来,很迷茫地说,“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