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那我去看下疏迟醒了没有。”

君越起身,不一会儿便和一脸惺忪的牧疏迟一起走了回来。

“感觉怎么样?”

牧疏迟皱着眉,他现在脑子不大清醒,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好像之前一直萦绕在心头的那股压迫和窒息感已经消失不见了。

抬起脸来,发现桑昕婉正好也看着他。

牧疏迟深吸一口气,这一次没有再避开她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她,“嗯。”

他心中还是对君越私自把桑昕婉绑来的举动生气,同时又控制不住地想看她。

这和从前自己想看但不好意思看是不一样的。

他总觉得,刚才古丽法师为他解开降头,他睡着的那一会儿,好像又梦到了什么,醒过来更想见到她了。

就想多看看她。

他不闪不避地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倒把桑昕婉看得有些难为情了。

“好了好了,既然没事了,我们赶紧走吧。”

事情解决了,几人自然是要马上离开,刚走出大门,却发现周围已经停了好几辆军用越野车。

十几个全副武装的雇佣兵就这么双手持枪,将原本位于空旷之地的小屋围了起来。

牧疏迟立刻把桑昕婉拉到了自己后面,“你们是谁派来的?”

最前面的越野车上跳下来的短小粗悍的男人,纹身甚至从前胸蔓延到了整个面部,偏偏又穿了件文邹邹的白色西装,看起来非常违和。

“萨瓦迪卡~”

男人装模作样地双手合十,笑嘻嘻地跟几人问好。

“君少和牧二少大驾光临曼市,怎么不通知我们一下,好好招待你们呢?”

君越和牧疏迟同时眯起了眼睛,两人都很确定在彼此家族和曼市的合作当中没有见过这个模样的话事人。

君越脸上也挂上了足够虚伪的笑容。

“我们只是来办点事,马上就要离开,就不劳你们费心了。”

他还想装傻充愣浑水摸鱼往前走两步,立刻就被黑洞洞的枪口指住了脑袋。

“好吧好吧,冷静点,”君越无奈地抬起了双手往后退了两步,“说吧,你们想要什么才能放我们走?”

穿白色西装的男人“嘿嘿”笑了一声,“我就喜欢和您这种聪明人打交道。”

他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其实呢,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我们老大很久没见二位了,想请你们过去,一块叙叙旧。”

牧疏迟纹丝不动。

“你们老大是谁?”

男人脸色抽了抽,“我没有解答你们所有疑问的义务,我的任务只是把你们送到我老大面前。”

他拿过身旁一个雇佣兵手里的枪掂了掂。

“你们也不想被打成窟窿吧?”

君越脸上伪装的笑容也挂不住了,三个人的脸色都非常难看。

这白西装,或者说他背后的那个人,就是明晃晃冲着他们来的。

牧疏迟冷声道。

“行,我们跟你过去。”

“但是这个女人,”他将桑昕婉往后一推,几乎又将她重新推回了古丽法师的小木屋里,“她只不过是我们这次随行的佣人,就不用跟着过去了。”

一旁已经被控制住的桑时宜听到牧疏迟这满嘴谎话正想开口,顾及到自己身上现在还有君家的毒药没解,又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桑昕婉被牧疏迟突然往里一推还有点懵,在听到他的那句谎言后什么都反应过来了,心情却更加复杂。

此时她抬头正好能看到牧疏迟的背影,正好和前世他留给她的无数个背影重叠。

只不过前世他是为了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