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就算这次没能挤开牧丞泽送她,也没必要做出这么颓丧的表情吧。”
牧疏迟心里烦躁得不行。
他哪里是因为这一点点小事烦成这样,更主要的原因是他之前昏迷时陷入的那个梦境。
他从来没有想过原来他和桑昕婉的关系还可以是另外的一种样子。
一种完全符合他期待和所想的模样,只可惜是在梦中。
醒来以后她的疏离和躲避更加剧了他心中的空洞和扭曲的酸疼。
但牧疏迟暂时还不打算把这事儿和君越说。
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就搞得自己日思夜想近乎神经衰弱,这种事情他是不会挂在嘴边说的。
所以他岔开了话题。
“没什么。对了,上次你跟我说要帮忙查头痛的原因,有没有消息了?”
牧疏迟在N市的私人医院醒来后,君越也没让主治医生瞒着他,直接就把他的脑部CT上那块查不出原因来的阴影指给他看了。
牧疏迟当时挺恼火的,牧家投了那么多钱给这家私人医院,养着那么多年薪几百万的医护,结果现在连个脑部CT都看不明白?
面对牧疏迟的怒火,主治医生也只能一边赔笑着擦汗,一边小心翼翼地建议他,或许应该考虑寻求一些……玄学的方式去解决这个问题呢?
牧疏迟一听更是大为光火,他实质上是一个相当唯物主义的人,从来不信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
按理来说,做生意的家族都很信风水,道场法事少不了。
但牧疏迟从来不信,哪怕被他老妈苏绾卿逼得实在没有办法,去财神爷面前上了炷香,回头还会说一句迷信。
所以,一向以科学和唯物主义著称的医生居然说出让他去求神拜佛这种话,牧疏迟的眼神凌厉得下一秒马上就要让整个医院关停。
但君越好说歹说,让他没有当场发作。
后来医生实在迫于压力,给他开了一定剂量治头疼和失眠的药物。
君越半开玩笑地劝,反正去找找那些偏方也不会吃什么亏,就一边吃着医生开的药,一边去找找所谓的“玄学”的法子。
牧疏迟也只能同意。
不知道是不是医生开的药效果显著,这段时间他确实没有再怎么犯过头疼失眠的毛病了。
听他提起这事儿,君越倒是挺意外的,毕竟之前牧疏迟表现得那么抵触。
“还在找着呢,我爸认识的那个大师最近在闭关,都不出道观的,等过段时间约到他的空当,我带你过去见他。”
“这种事,还是得面对面,让大师帮你看看。”
君越说得很委婉。
他是觉得牧疏迟的头疼来头十分诡异,说不好真的和某些不干净的东西有关。
这个大师和君家的交情……也很多年了。
之前君越的母亲跳楼自杀,超度的法事就是这位大师来做的。
所以君越一直都比较相信这些。
*
而离开了君家的三人,陆续上了牧丞泽的车坐好。
牧丞泽十分绅士地开口,“苏软同学,你家住在哪里?我们先送你回去。”
苏软还沉浸在自己的沉思中,突然被叫到,连忙开口,“哦,我住在……”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桑昕婉打断了。
“那个……大哥,能不能先送我和苏软去学校旁边的那家咖啡店?我们还有一些学习上的问题想探讨一下。”
牧丞泽微微偏头看了她一眼。
小姑娘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恳求,嘴唇抿得紧紧的。
他怎么能拒绝得了呢?
牧丞泽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