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得察言观色,也最会欺软怕硬。
送走霍夫人,昔玉仍旧回床上辗转反侧。在冯家这几年,她把许多事都看得更通透,首先冯琦就第一个靠不住,他那一对蝇营狗苟的爹娘,当然也不能做指望。要想顺利和离,真正意义上脱离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她必须要自己有所行动。
也许,这回冯琦停妻再娶,就是她冲破牢笼的最佳时机。冯琦闹得越欢,黄昔玉吃的亏越多,她就越可以放开手脚为自己讨回公道。
他们不想她惊动的人,她偏要惊动;他们不想她动摇的政局,她偏要搅个昏天黑地。
她跟冯琦这事儿,非得闹大了才有人管,非得有大人物出面才足以一锤定音,不然再怎么泣血上奏,高位上那几个人也只当她是后宅妇人发失心疯,不值一提。
这也是为什么,昔玉后来会选择跟官家走到一起。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暂且按下不表。
元暮江那个新房子,经过半个多月的修缮,慢慢也落定了。赶在桃李盛开之前,他静悄悄搬了进去。说静,是因为没几个人知道,就连老太太,也是听留守清平居的小丫头说闲话,才知道她那个混账孙子已经在外头建牙开府、起居八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