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松把包子喂到元暮江嘴边,也说:“爷,您就安分两天行不行,这回的事儿,我跟蕉叶都罚了月钱,再有下回,还不得卷铺盖滚蛋,您行行好,饶了我们吧!”

元暮江疼得连声嘶气,脸上的神情却依旧坚定:“我不管那么多,我就要出去,还得是神不知鬼不觉那种。你们要是办不到,我就去告老太太,说都是你们在背后挑唆我贪玩好色,到时候看你们怎么办!”

攒了好几章一次看个够??

我宝宝好聪明~

五五、多少欢娱

又过了几天,一个很平常的夜晚,他们再次见面。

遗怜看到元暮江的第一眼,只觉他憔悴了许多,搁下手里看的书,她不假思索从榻上站起来。想开口说个什么,又没有合适的话头,她只能干巴巴的,对他笑一笑。

元暮江臀胫上的伤还没好全,走路一瘸一拐的,他也没有贸然说话,只是慢吞吞走进房里,站到况遗怜面前,然后按着她在原处坐下。

屋里灯很暗,遗怜从下往上看,只能看见男人下颌处的胡茬,而且元暮江站得太近了,她不得不伸手抵住他的腰带,做出个往外推搡的动作。依旧没说话,在这样一个孤寂的夜里,语言唯一起到的作用,是拉近他们的距离。而这,恰恰是况遗怜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所以她固执地选择沉默。

那天晚上,他们之间突然就迸发出一种神奇的默契,元暮江同样一言不发。他将苍白的语言全部化作行动,按住遗怜的后脑勺,他近乎粗野地吻了下来。他用自己的唇舌紧紧包裹她的,将热气喷洒在她脸上,将情意渡化到她心里,他似乎想把全部的决心,都掏出来给她看。

遗怜最初还挣扎着,用她全部的力气去抵御,她发了狠地咬人,元暮江的嘴唇一下就破了,血腥味迅速蔓延到她自己的口鼻里。微弱的月光惊破纱窗迷梦,躁动的屋内一如平湖般波光粼粼,况遗怜忽然想起来,现在这样对她的,是一个身受重伤的年轻人。她抓他腰带的手,不觉间松了些力气。

“有话好好说,元暮江。”她试图唤醒身前那人的神识。

元暮江闻言,果然听话地将从她嘴巴里退出来。不过他却不肯闲着,他依旧低着头,一点点用舌头舔舐身下人的唇瓣儿,那上面同样沾染了他的鲜血,他贪恋这种血脉相融的味道。

遗怜的手,无助地垂下来,然后紧紧攥住衣袖,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维持体面的方式。

然而元暮江还在她脸上孜孜不倦地亲吻着,他甚至还坏心眼地含弄起她的耳垂,一下一下,跟翎羽刮过似的。况遗怜终于忍受不了这种戏弄,她往外偏了偏头,正好能跟元暮江游移的唇舌完成交错。

向外扭腰,她背过身去,不再看他,气喘吁吁地说:“你该走了。”

元暮江又把她的身子正回来,继续用唇峰点她的额头和鼻尖,这两个地方泛着绮丽的红色水光,他想好好安抚一下。

况遗怜捂住他四处作乱的嘴巴,元暮江顺势就舔她的手心、手背、腕管,衣袖撩开之后的臂膀,一路往上,终于到了脖颈。领子并不算高,所以他亲起来一点也不费力,说是亲,更是轻啮,反复流连之后,留下一簇簇斑驳的红痕。

况遗怜根本不用看,就能想到那是怎样旖旎的场面,但她已经没有力气阻拦了。

她又不是铜浇铁铸的人,她的正派和大义凛然,迟早都有用光的那一天。不要指望她在如此严密的攻势之下还能毫发无损的全身而退,她也跟世上千千万万的小寡妇一样独抱罗衾,更不要把她想象成圣人,她没有那么出淤泥而不染。

她的双眼蓄满泪水,这就是她对眼前混乱局势的处理办法。

而元暮江这个混人才不会管那么多,他只会粗鲁地趴在她身上,用蛮横双手开辟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