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紧张,一直没告诉你其实我很希望你入选,春生,你知道为什么吗?”

“嗯...因为这样可以证明daddy教导得好?”

谭云杉对于春生单纯的回答,轻笑着摇了摇头“我手下的学生,登上音乐大厅演奏的不少,我现在已经不需要再证明什么了。”

说完他们已经走到了那面雕刻着爱尔拉琴的墙面前,比起别的乐器这面墙上面的名字少得可怜。

毕竟哪怕是人数最多配置的演出,爱尔拉琴的位置上永远只有一个演奏者,所以大家都说走爱尔拉琴这条路,要么天堂成为名家,要么地狱连糊口都勉强。

“我看到daddy的名字了!”

作为登上金色大厅最年轻的爱尔拉琴演奏家,谭云杉的名字早早得就刻在了上面。

但这并不是谭云杉带春生过来原因,他牵着春生的手轻轻抚摸上那一圈圈的名字,很快摸到了预留给下一个名字的空白。

春生瞳孔收缩,心脏按捺不住的狂跳,他瞬间明白了什么,那个位置在纪念日的顺利演出之后会刻上春生的名字....而那个位置紧紧挨着的地方,刻着谭云杉三个字。

“这就是我的希望,春生。”谭云杉站在春生身后,轻轻的搂着他柔声低吟“我希望我们的名字能够刻在一起,等到很多年后我们都终于离开这个世界,但是我们的名字,还是可以在这面墙上相伴一起,让世人铭记我们的故事。”

石头是人类最初选择留下讯息的媒介之一。国家博物馆内收藏着一块石碑,那是在十亿年前,人类的祖先在连文字都还没诞生之前所留下的印记,直到今天人类都可以从那快石碑上跳舞的小人,以及那倒在地上的动物穿越过十亿年的时间了解到他们狩猎成功的喜悦。

如果这面墙能够一直得到完好的保存...那他们之间的...

鼻尖发酸,春生简直为自己的想象想要落泪。

“好浪漫....”

“浪漫吗?”谭云杉将下巴抵在春生毛茸茸的脑袋上,为这样的评价感到新奇,他从不认为自己自己是个有浪漫细胞的人,还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的评价。他看着那面刻着名字的墙,心想也许是挺浪漫的吧。

夜晚,他们还是回到了那个首都市中区的大平层,竞选结束之后,春生也算是彻底放松下来了,坐在露台之上看起了首都的夜色。

“春生知道《一月雪》的故事吗?”

春生文化成绩还是很不错的,当然知道《一月雪》的创作背景。

那是李萧先生临终之前,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纷飞的大雪,为世界创作的最后一个作品。

不过若只是单纯描写景色,还不足以让联邦政府特地选作纪念日的表演曲目。那是在革命胜利的前夕创作的,所以大家也都认为,这首曲子是李萧先生借着雪表达自己对于革命胜利的渴望,以及迷茫的复杂心境。

谭云杉点点头,这确实是大众所认同的想法,只是近些年来乐家内部通过一些历史的资料,对这首曲子又有了新的定义。

春生听着daddy低沉的声音,讲述了另一个版本的故事。

十多年前,突然有一个女子带着一件衣物找上了联邦考古局。据那个女子所说,这是他们家族历史上的一位女性长辈的衣物,上面写着《一月雪》的乐谱,根据笔迹的鉴定确实是出自李萧先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