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向驾驶座的人冷静传达“想走从他身上碾过去”的决心。

其实,说决心有点不准确,因为他的表情完全没有孤注一掷以命相搏的悲壮可怜,他满脸笃定晏玲不舍的肆意妄为。

晏玲气得要死,生平第一次生出抽他耳光的冲动。

她用力攥着方向盘和挡路狗眼神较量,李斯风没有退步的意思,陈然退了。

“我叫了代驾,你们回去吧。”他抚着额头,疲倦地闭上眼睛。

晏玲面向他道歉:“对不起,我代他向你道歉,医药费……”

陈然打断她:“是我对不起,今天我喝醉了头脑不清醒,刚刚很抱歉。”

晏玲只剩惭愧:“我送你去医院吧。”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晏玲只能下车。

“真的对不起,陈然。”

陈然不说话也不看她。

晏玲下车后没走,一直等到代驾把车开走,她才转身回家,李斯风一直跟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