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能够呼吸。
房门在身后关上,沈贺桉的嘴角忍不住上扬。
姜莱讲完这一句后就像羞像恼地往前走得飞快,沈贺桉大步追上她,手像有雷达一样地黏上她的后颈,开口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哑了:“宝宝,所以你……”
“不许说!”姜莱跺了一下脚,抬眼瞪他。
沈贺桉低低笑一声,语气宠溺地应下来:“好,我不说。”
姜莱生闷气一样地又抬脚走得飞快,沈贺桉跟在她的身后,轻声在心里说:
“但我要说,我已经喜欢你很久很久了,小满。”
53 要怎么样吻她,抱她,疼她
时间慢悠悠地进入五月,也进入沈贺桉和姜莱谈恋爱的第二个月。
坦白来说姜莱并没有觉得谈恋爱后和之前有什么不同,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在很久之前就亲昵无比,只不过两个人之间的隔阂在姜莱这里基本上消除,一颗心算是彻底打开。
对姜莱来说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和从前区别不是很大,但对沈贺桉来说却不是。他这才知道姜莱毫无顾忌地爱起一个人来是多么热烈又明媚。他无法抗拒姜莱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说“喜欢他”时的眼神;无法抗拒她每天像一只精力旺盛的可爱小狗,总在他回家的时候第一时间冲上来抱他的热情。
每每这个时候,他的心底总会被姜莱毫不掩饰的炙热爱意烫得微微发疼,他不知道要怎么才好,抱她、吻她、疼她,怎么样都不够。这种时候他的心底又会萌生那些想法把他的小满藏起来算了,他也跟着一起,这样他们就可以无时无刻在一起。
但沈贺桉也清楚,姜莱是生性喜爱自由的人,她容忍他的探视和过度的占有欲,只是因为在这其中尝到了他的不安和在乎。自从他们把一切摊开以后,他的控制不再是姜莱以为的高高在上,姜莱早就把他看清看透了;她知道,他所作的一切只是在掩饰自己的不安。
不安什么呢?不安姜莱离开自己,不安自己枯燥无聊的人生不足以吸引姜莱的注意力,不安握不紧拽着风筝的线。其实他心里也清楚,拽着风筝的线并没有真的系紧,倘若风筝想飞走,总会有一万个办法。
每次他想起这些,甚至不小心透露出自己的占有欲时,姜莱总会表现得极其兴奋,因为她知道他的占有欲底下其实是不安。
沈贺桉想起几天前的一个晚上,姜莱躺在他腿上玩手机时有人给她发了一条信息,问她分手没有。姜莱玩手机从不避着沈贺桉,但沈贺桉更多时候只是在做自己的事情,很少会去看姜莱的手机屏幕,因为看了也是给自己找气受。姜莱刷的视频十个里面有九个是腹肌男,他要是真计较起来,十个姜莱都不够他折腾。
可是问分手没有……这是不是有点过了。而且沈贺桉记得这个头像,是姜莱的初恋。
他怎么还在姜莱的好友列表?早知道他就应该用装在姜莱手机里的软件操控姜莱的手机,把这个人给拉黑算了。要是姜莱问起来,他就装作是系统错误的误触,反正姜莱也早就知道她手机里装了某些软件。
沈贺桉想表现得大度一点、平和一点,最好能温声细语地、循循善诱地告诉姜莱,宝宝怎么能跟这样喜欢挑拨我们关系的人做朋友呢?但他一时没有控制好表情,因为姜莱第一时间转头看他,就瞧见他黑如锅底的脸色。
然后某个小混蛋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沈贺桉一时无言,那只小手不客气地揪上他的脸颊,捏着他的嘴角往上提:“好黑的脸色啊沈贺桉。”
“没大没小。”沈贺桉绷着一张脸低声说了一句,姜莱又笑了,笑得脑袋直往他怀里拱,飞扬的神采映入他的眼眸,沈贺桉胸口的气忽而就散了。
他叹一声,抬手揉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