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的,因为这是沈贺桉的私人停车场。可是万一呢?万一来打扫的人就在这时候过来了,万一有人不知情闯了进来……

这种担心的最大制造者是沈贺桉。因为他会微笑着看她的臀,而后淡声问抑制不住喊声的她:“想被人知道这里有个不乖的小孩在被打屁股吗?”

姜莱回忆那个场面,令她心悸的羞耻和粉嫩得像那掐出水的水蜜桃一起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她的双腿克制不住地有点发软。

姜莱对着沈贺桉讨好地一笑:“回家再说嘛,有点冷……”

沈贺桉打开了车里的暖气。

车里是热了,但姜莱差点就要冒出冷汗。

她赶紧扒着沈贺桉的领子朝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夹着嗓子甜甜地喊了一声“daddy”,使尽浑身解数讨好道:“回家再说嘛,求求您啦,全世界最好最好的 daddy,我最喜欢您啦,求求您啦嘛……”

上次听姜莱使用敬辞“您”,还是在上次。

记忆有点久远了,但是沈贺桉只需要稍稍一回想,就能够想起那个刚刚与他认识的、一边战战兢兢一边努力装乖的姜莱。

当然他那时候还不知道姜莱只是在装乖,他那时只觉得这个跟他说话时处处要用上“您”字的女孩懂事得让人心疼。

沈贺桉最终还是没有在车上教训姜莱,难得听这个小混蛋这么讨好自己,算了。

“算了”,是他对待姜莱时想过最多的话。

因为不知何时揽到肩上的、作为监护人的责任,他总想督促姜莱变好,可姜莱总是想一出是一出,偷懒耍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训斥几句,她又要眼泪汪汪,这个时候他就会叹一口气,心里想着,算了。

根本就拿这个小混蛋没有办法。

沈贺桉领着姜莱进了屋,没有去卧室,才到客厅就喊姜莱到自己跟前站好。

他问她知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姜莱在他的面前站得歪七扭八,一边低头抠手指一边敷衍地跟他说知道错了。

“问你哪里错了。”沈贺桉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没忍住又叹了一口气。

姜莱没有说话,看起来像是觉得进屋了就已经解决了危机,半点害怕的态度都没有。

实际上姜莱早就不怕他了。她只在刚与他认识时短暂地对他产生过敬畏,后面敬畏在她一点一点的试探下分崩离析、化为乌有,现在已经接近于零。

沈贺桉站起身来:“我看我们还是回车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