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不会轻。而姜莱因为太久没被打屁股已经退化成了脆皮,三下一小喊五下一大喊,嗓子不止疲倦,好像最终目的是要把屋顶给喊塌一样,沈贺桉都觉得姜莱的屁股怕不是还没有他的耳朵疼。

要不是他们住的地方隔音很好,沈贺桉都不敢想这深更半夜地得多少人来投诉。

最后以姜莱掉了几滴猫猫泪结束。

她知道沈贺桉看不了她哭,当然装的不算。可她平时泪点还蛮高的,装哭又总能被沈贺桉抓包。但她今天晚上是真情实感地感到难过她怎么干的活都是 dirty walk 呢?

做份情人工作,还要兼做金主啰嗦接收器,还要兼做金主巴掌接收器。青天大老爷的,她好可怜啊!

姜莱悲从中来,没忍住掉了几滴眼泪。

当然她哭也不只是因为这个,还因为想起了不高兴的事情。

此刻她整个人被沈贺桉严严实实地抱在怀里,沈贺桉一边用大掌抚摸她的背脊平复她的呼吸,一边轻声问她:“小满,很疼吗?”

疼不疼的他还不知道吗?不过是小孩过家家一样的力道,等晚点一瞧,屁股上那点粉红都能彻底没了。可看见姜莱哭,他却还是不忍,哪怕知道姜莱能把三分痛演成十分。

但是今天姜莱却罕见地没有借题发挥。

她只是吸了吸鼻子,语气又不耐烦又可怜地说:“打完没有,打完我要睡觉了。”

如果忽略她还有些微烫的臀部还有她浓烈的鼻音的话,她的话确实说得硬气极了。

沈贺桉又气得牙痒痒又忍不住心软,最终他还是叹了一声,妥协地低头去吻她的面颊:“罚你原因很多,故意失联、去酒吧醉酒、逃避问题……乖乖,我说的对不对?”

你最对,你道理最多。

姜莱在心里吐槽,但是碍于屁股还在别人手里,她有点不敢说出口,只假装听不见地垂着头。

“到底为什么不开心?”沈贺桉语气温柔地问她:“乖乖告诉我好不好?我哪里做错了?”

姜莱不说话,但是沈贺桉却仍旧在她耳边温柔地哄她:“说句话,乖乖,有没有想说的?说说你现在在想说什么,说说你现在的感受……什么都好。”

沈贺桉温柔的时候,真的让人很难抵抗。他这样循循善诱,就连寒冬里的雪都仿佛能够在他暖融融的声音里消融,冷冽的月光也能在他含满温情的眼睛里化为春水,更何况姜莱呢?

可是……她的感受,她的感受又岂是能说出口的?

难道要她对着沈贺桉告白吗?

姜莱感觉自己的心脏又开始泛酸,就像一瓶柠檬味的气泡水一样,沈贺桉每温柔地哄她一声,她的心里就咕哩咕噜地冒出柠檬味的酸泡泡。

姜莱好讨厌自己现在这副模样。

优柔寡断,欲言又止,一点都不像她的性格。